「她就是靖王府的郡主,与夫君还有婚约呢。」
夫君?漠然几时成了她田明环的夫君了?
「哦,原来是她。」漠然陌生的上下打量着我,我心里又是一酸。
田明环笑容里隐隐藏着得意「夫君,喝药的时间到了,妾身去端药,夫君和姊姊先聊着。」
「不是说过,别称自己妾,你是我的夫人。」漠然纠正着门外的田明环。
眼前残忍的一切似乎只是个恶梦,我愣愣的道「因为田明环照料了你近两个月,他们就好上了?日久生情?」我险些没讽刺的冷笑出来。
漠然听我这样说脸上有些怒意郑重其事「郡主,明环虽然只是侧室,但她待我真心,我待她如同妻子,请郡主说话时注意一下用词。」
我憋着一肚子委屈,跑到屋外,见了下人就问「漠然到底怎么了?」
「少爷他...山东重伤后变没了记忆。」
我捂着脑仁「几时能恢復?」
「回郡主不知少爷几时能恢復,不仅府医,连太子派来来诊治的太医也没把握,只能听天由命了。」
既然失忆那也怪不得漠然,他受伤是为了保护我,原来三哥当日的犹豫是因为这个,原来太子让我出宫就是要让我看这个。
走回屋内耐心道「漠然,你记不记得我们起誓过,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郡主抱歉,我只记得,重伤昏迷的时候是明环在我身边衣不解带的照料,她很辛苦一日也没睡安稳,假如我们感情深厚那敢问你当时在哪里?」
若我可以陪在你身边,我也愿意如此照看你,无奈我被太子关在宫里无法脱身「我没来是因为...」是因为我被囚禁在皇宫,这个理由,你只觉得我荒谬吧,面对漠然的质问我真百口莫辩。
这时田明环捧着药进来,她握了握我的手,温柔有礼「姊姊别难过,将军他不是故意忘记姊姊的,或许过些日子他会想起来的。」这话田明环讲的太过违心,她若表里如一大可告诉漠然真相,不必假惺惺、趁人之危把失忆的漠然蒙在鼓里。
虽本就不喜欢田明环,但至少以礼相对,如今她的一番作为只让我觉得她是个见缝插针的小人,做作又噁心,一时没克制住怒气的挥开了田明环的手,我用了不到两分的力气,田明环却浮夸的跌了出去,可怜兮兮的跌坐在地上,她手上的汤药也洒了,那药刚煮好,还热腾腾的汤药把她的手烫的又红又肿,我愕然。
漠然终于坐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愤怒的一把推开我,漠然用足了十分的力气,我踉蹌了好几步一屁股蹬到地上,漠然一眼都没看我逕自关心田明环,我哑然心里已分不清是痛还是苦了,拔凉拔凉的毫无一丝暖意。
漠然他只知道照看他的是田明环,可我受的那些委屈又算什么,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我只能笑笑得极其难堪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