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西厢房收拾下,给她住。”他向着宝月吩咐了声,脚步不停带着阿厘进了园子。
“夫人担心公子,便叫我这几日跟过来伺候了。”阿厘转头向着宝月解释了一下。
周克馑一路上冻得紧了,拽着阿厘几步钻进厢房,屋内地上放着铜盆,里面银丝碳静静地烧着,整个套间温暖的很。
桌上摆着茶壶,他倒了两盏,递给阿厘一盏。
阿厘接过杯子放在了桌上,先解了狐裘挂到衣架上去。
“我同宝月住一块就好,干什么也有个照应。”西厢房是客间,哪能让她去住。
“让你住就住,谁敢说什么我撕了他的嘴。”周克馑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靴子边的脏水碰到榻边的锦布也不管。
正巧宝月掀帘进屋,听到这,默默咽下到嘴边的话,小心地把提灯放在门边,将手搓热,去里间抱了衣服出来想伺候他换衣。
“宝月,你跟云笙交接一下,以后这种活让她来。”周克馑玩转着手中空了的杯盏,一双凤眼带着玩味,笑着睨阿厘,分明想看她反应。
阿厘知道他是故意,反正再有不到一个月他就回军中了,新人去了有小半年不能回家,如此她就懒得和他计较了,像小孩似的。
至于宝月,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她本来就讨厌自己,现下自己是夫人房里的大丫鬟了,总不能再让她欺负了。
阿厘由此勾起以前不高兴的回忆,也想气气她,顺坡下驴并不言语,拿起桌上的杯子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
“是。”宝月应下,银牙咬碎,手中忍不住暗自攥紧了怀里的衣物。
难不成夫人真要抬她做通房了?不然怎么还耀武扬威起来了!
周克馑见状手,肘支着榻几,手撑着下巴闷声笑了起来。
阿厘只当他是在犯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