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他唤自己:“阿厘。”
“大人还有何吩咐?”
“以后搬运行李收拾房间这等粗活留给小厮去做,我的……寝衣等物自己来便可。”他端坐在那,面上也是平平淡淡,未见有何不满之色。
阿厘联系想到他之前醉酒不让自己碰,难免郁闷,应答之语在嘴边,就是不肯说出来。
周琮见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语,面上还有委屈之色:“怎么了?”
“是阿厘哪里做的不好吗?”她还是问了出来,白生生的脸上唇角可怜地向下,眉尾眼尾也向下,显得沮丧极了。
周琮蹙眉:“没有,何出此言?”
“那……那大人为何不愿让我伺候呢?”阿厘幽幽控诉:“我是您的侍婢,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啊!”
周琮这下理解了她的在意之处,道:“并非不愿意你伺候,只是一些粗活已有人手,本就不该你做。”
“……可您的衣物为何也要自己来。”阿厘忍不住刨根问底,她实在是怕琮世子这是本不愿自己伺候,却又不好拒绝,不得已答应下来的。
周琮一时不知如何解释,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才道:“便是我自己习惯了。”
这个说辞同十九的倒是对上了,阿厘稍稍安下心来。
“以前是您自己来,以后有了我,大人且习惯习惯罢!”她抿唇一笑,漾出浅浅梨涡,说完这话自己也有些赧然,又道:“我去唤人上水。”便匆匆出门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内消失,周琮撂下手中茶杯往浴房走,修长的手指拨开衣襟,忍不住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