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烈焰晒干岩石上的衣衫,不知名飞鸟停在枝头梳理尾羽,阿厘伏在周琮的胸膛上,困倦地支撑着眼帘,合了又开,长睫似有若无地扫到在她面颊的上轻轻搭着的修长手指。
手指的主人感受到轻飘飘的痒意,垂眸瞧见她恹恹欲睡的模样,修眉美目柔情盛满,俯首拾来小衣给她穿上。
阿厘配合地伸手转身,待穿戴完毕,终是忍不住又钻进他的怀里。
周琮伸手松松插进她潮湿的长发里,捏了捏女子细软的颈子:“回去罢,安心睡会。”他吻了吻她的发顶。
人随事迁,少时读书,每阅描摹情意之言,仅留意其造语之细巧,辞藻之婉转。
而今回顾,才领其意真情长。
情人眼如是奇妙,叫他看她,无处不爱怜。
阿厘贴着他的胸膛,听着胸腔的共振,自然错过了他的神情。
她想着另一件事,摸上他的胸口:“夫君,你有不舒服吗?”
周琮摇摇头:“我自顾及着。”
她有些自责:“我们……下次我来好了!”
周琮顿时笑开了眉眼:“娘子由此觉悟,不胜感荷。”
阿厘仰起头,本欲分辩几句,却不禁跟着他撑起腮肉,漾出一对梨涡,到嘴边的话也掉了个弯:“夫妻之间,无须言谢。”
周琮捏捏她的面颊,行至地面,背对她微微俯身,阿厘便如蝴蝶醉蜜似的从大石上倾身,扑到他背上。
他驮着她,她拎着自己未干的鞋袜,光裸的脚丫藏进他宽大松散的外衫里,下巴窝在他的脖颈间,两人长发垂下,交迭在一起:“夫君若是累了便将我放下来,鞋袜脏了回去再洗便是。”
周琮步伐很稳:“阿厘轻若鸿毛。”又问她有没有带瓷哨。
阿厘摇头,他便腾出一只手,两指并拢含入口中,借唇发出明亮通透的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