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莫,桥莫!”
车子突然急刹车,车门一开,有人粗鲁的把桥莫从她怀里夺去,怀里一空,她挣扎着下车,身体还没站好就向下栽了下去,重重的一栽,眼前突然一黑,有人过来拉她,她都使不上力,怎么都站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手撑着地快速的起身,刚一起来,她推开扶着她的人,丢丢撞撞朝桥莫追了过去。
桥莫被推进了手术室,赵星杳站在手术室门口,双眼空洞的看着手术室,眼睛很涩,可出乎意料的,她没有掉眼泪。
突然有一个护士跑过来,“赵小姐,您的儿子……”
乐多的身体出现了排斥反应,因为没有及时治疗而导致了反应的加重。
乐多被推进手术室,赵星杳实在撑不住了,身子一软,摔到了地上,她掩面大哭,哭的周围的人都心疼。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一次一次出现在她身上,她好想冷静,可身体不允许。
“赵小姐。”
茫然中,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头,是浩子,桥莫的心腹,桥莫吊着胳膊,脑袋上缠着纱布,纱布上还浸了血。
看到浩子,赵星杳心里的愧疚感更深。
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眼睛红红的,“浩子,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的兄弟们。”
浩子摇头,“赵小姐,兄弟们都知道,不怪你,只能怪唐吟安那个女人太毒了,居然藏了机关在乐多的床上。”
“什么?”
“桥爷一抱乐多,触动机关,那把刀直插三爷的要害,为了护住乐多,他硬生生用后背扛住了那把刀。”
赵星杳又跌坐回地上,双眼茫然,嘴里喃喃,“怪不得,怪不得他像个血人一样,止不住的流血,刀插进身体里,那该有多疼啊!”
浩子低下头。
赵星杳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从地上起来,眼睛是嗜血一般的红,她走到浩子身边,拍了拍浩子的肩膀,“浩子,你回病房好好休息。”
赵星杳的表情太过于阴暗,浩子忍不住开口,“赵小姐,您要干什么?”
“有些人,有些事,总得算清楚!”
浩子一瞬间知道了什么,“不能啊!赵小姐,桥爷是让我们保护您的,就算桥爷醒了也不同意啊!”
赵星杳朝着电梯走,听到这句话突然定住,她的声音冷的像那严冬的冰,“浩子!桥莫跟乐多现在躺在里面生死不明,有人在拿刀剜我的心,我怎么会放过她!”
电梯合上的一瞬间,浩子用手挡住了,他看着赵星杳,一字一句的说道,“桥爷的人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爱憎分明的人,今天她害我桥爷,我们桥家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定要她血债血偿!”
赵星杳看着浩子,两个人的眼里有着同样的热血。
凌晨四点,南氏别墅外,轰隆的一声巨响,一辆汽车直冲别墅的大门,破门而入。
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车子,南世墨的人把车子团团围住,赵星杳轻推车门,缓缓下车,这里的人大多数认识她的,可她今天,穿着一身沾满血迹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瑞士军刀,眼周的血迹让她看上去更加的危险,她微微抬眼,像是暗夜里的玫瑰,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像在蔑视。她往前一步,那些人瞬间拦住了她,桥莫的人几乎也是一瞬就护在了赵星杳面前。
“太太!您别为难我们。”为首的人喊道。
听到这句话,赵星杳一瞬间恍惚,她苦笑,“我不是你的夫人。”
“我们是旧相识,你们曾经拼死保护我,对我有恩!我都记得,我不愿意伤你们,我只要一个人!你们要是拦我!那就别怪我了。”
扔下一句话,赵星杳走到大门口,用力的踹开,门撞到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赵星杳扫视了一眼客厅,没有人,她急忙上楼,在她踏上楼梯的那一刻,南世墨的人迅速从另一边上了二楼,桥莫的人护着赵星杳。
赵星杳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到一个卧室前,推门推不动,她一挥手,桥莫的人一脚就踹过去,房门被踹开,赵星杳走进卧室里,却发现空荡荡的没有人。
她走出房门,大叫,“唐吟安!你给我出来!唐吟安!”
唐吟安睡在南世墨的卧室里,吞了安眠药,睡得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