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过去把他笼罩在自己身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想离开的念头,你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允许了,你才能走。」
他瞪着我,可是酒精让他眼神无法确实聚焦,所以此刻的他没有任何威力。
「你的保证呢?」我又贴近他,对他施加压力。
他咬牙,「为何我得向您做这种保证?」
我强势的说:「因为我是主人,而你是我最重要的管家。」
他把目光移开,不肯看我,好半仰才不情不愿的开口:「知道了。」
我满意的笑了,拨了拨他前额的发:「不听话的小孩要被打屁股,不听话的管家也会被打屁股,记住了。」
他脸色瞬间涨红,比一开始更红上许多,目光怎样都不肯放回到我身上,我知道我又伤了他高傲的自尊,于是翻身躺了回去,让他能安然退回自己苦心建筑的空间。
我们安静的望着星空,后来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您真的长大了。」他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的怅然,可是似乎也有点高兴。
「不好吗?」我问。
「您以前比较可爱......但是现在这样......也很好......」他慢慢的说出这句话,慢到我以为他快要睡着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轻声问。
「是......」他应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就不再开口了。
当我转过头去看时,他已经睡着了。
我再次凑了过去,静静的凝望着他被酒精染得绯红的脸庞,这么多年了,他看起来却还是一如当初,连一丝皱纹都没有多,这只漂亮又高傲的黑天鹅第一次这样顺服的蜷伏在我的身边,让我欣赏他的睡颜。在斯凯岛的群山环绕下,我情不自禁的吻了他。这是我的初吻,我吻得很小心,很生涩,我的舌间品尝到的是威士忌酒的香气,还有更多其他我形容不出来的滋味,他轻启的唇泄出了一丝呻吟,我吓了一跳,离开了他,他翻身过去,并没有睁开眼睛。
我就这样和他并肩躺了好一阵子,直到夜露浸湿了我们的发,虽然我不想打断这珍贵的时光,但我更不想要我珍惜的管家先生受了风寒,我把他背了起来,他比我想像中的还轻上许多,也许是练橄榄球的缘故,我的身材发育得精壮结实,背部线条宽阔而优美,让我的管家先生能安稳的伏在上面,接着我用一种深怕会惊动到他的速度,慢慢的走回旅舍。
隔天的丁又回复到了往常,就像前一晚是场梦一样,他再没有提起过喝醉的事,甚至没有问自己是怎么回到旅社的,也许他忘记了,也也许没有忘记,对我来说都不再重要,我记得很清楚,那并不是梦,他温热的气息还萦绕在我的唇边,是那样的真实。
我会把这些深藏在心底,如果丁不想,我不会擅自去揭开他的伪装,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平衡,至少目前不想。我是少爷,他是管家,随着旅行结束回到曼彻斯特,我们又回复成令彼此都安心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