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秦三爷却突然愣住了,原因是他看清楚了房遗爱手中的短剑匕首!
几番仔细观望,秦三爷认出匕首正是他叔叔秦琼平日里爱不释手的贴身物件!
指着房遗爱手中的匕首,秦三爷咽了一口唾沫,“这柄匕首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见秦三爷认出匕首,房遗爱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秦三是秦琼的侄男,往常肯定有很多机会和秦琼走动,能够见到秦琼的贴身匕首并不稀奇,“朋友送的。”
房遗爱此言一出,秦三直接愣在了原地,能够让秦琼把贴身匕首相赠的人,到底会是怎样的存在?
“什么朋友!”
见秦三爷的态度突然发生转变,几个打算和房遗爱拼命的兵卒傻了眼,他们手持横刀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竟有些犯了难。
见秦三爷打破砂锅问到底,房遗爱有些犯难,毕竟他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他并不打算用房遗爱这个身份去面对秦琼。
就在房遗爱思想如何应对秦三的追问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见房门被推开,秦三爷下意识以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人,随即朗声骂道:“滚出去!”
骂声并没有阻止住来人的脚步,随着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一位绿衣少女缓步走到了秦三爷面前,“秦三儿,你好大的官威啊!”
原本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秦三,在听到耳边的声音后,身躯为之一颤,转身看向绿衣少女,“京娘...姐...姐!”
见秦三问好,秦京娘眉头微皱,看着身旁手持横刀的兵卒们,秦京娘知道自己这个堂弟又惹祸了,“别啊,秦三爷!我一个弱女子哪敢做您秦大统领的姐姐啊!”
环顾四周,当秦京娘看到一旁手持匕首的房遗爱后,原本对着秦三嬉笑怒骂的她,脸色也随之大变。
见房遗爱手持匕首,摆出了一副要动手的架势,秦京娘有些吃惊,“何小贼!你怎么会在这?”
“何小贼?”得知秦京娘对房遗爱的称呼,之前围绕在秦三心头的疑惑瞬间消散,“原来这柄匕首不是我叔叔送给你的,是你偷来的!我说你怎么言语支吾,感情是做贼心虚啊!”
秦三话音落下,耳边便传来了秦京娘不耐的喝声,“放肆!”
“对!放肆!”见秦京娘有些生气,秦三的底气更硬了,“来啊,把这个偷刀小贼给我拿下了!”
秦京娘见秦三要对房遗爱动手,情急之下,扬手重重抽在了秦三的脸颊上面,“我是说你放肆!”
平白无故被秦京娘打了一巴掌,秦三有些不知所措,“姐...我...”
见自己之前对房遗爱的称呼,引起了秦三等人的误会,秦京娘轻咬朱唇,解释道:“他不是贼!我叫他小贼...总之他是我爹的朋友!”
秦京娘有些娇羞的话,在秦三听来丝毫不亚于平地惊雷,“叔叔的朋友?什么朋友?”
“什么朋友?能让我亲自来接的人,你说是什么朋友?!”秦三的连番追问,让秦京娘有些不耐烦,看着与兵卒们刀兵相见的房遗爱,秦京娘不由心头一颤,“你打算拿刀砍他?!”
秦京娘原本是来接房遗爱去秦府治病的,听到二楼不时传来叫骂声,她一时好奇这才上来看看,没成想却撞到了正准备和房遗爱动手的秦三。
“我打算拿刀...”看着秦京娘冰冷的表情,秦三背后瞬间泛起了一层冷汗,联想到秦京娘刚刚所说,她是来接房遗爱的话语,秦三恨不得一刀劈了他那色胆包天的胖子朋友,因为正是这个胖子的缘故,这才让他招惹上了房遗爱这个煞星!
看着面前一身布衣的房遗爱,秦三欲哭无泪,感情现在的大人物都喜欢穿布衣上街的吗?
见秦三目光呆泄,秦京娘冷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
得到秦京娘的提醒后,秦三只觉得腿根发软,快步走到房遗爱面前,抱拳说道:“这位兄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
看着秦三身后的秦京娘,房遗爱收起匕首,贴在秦三耳边轻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好像说我从你的胯下钻过去来着?”
听到房遗爱的话,秦三一时语塞,待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这...”
不单是秦三,就连一旁的秦京娘也不禁被房遗爱的话吓了一跳,“什么!秦三你!”
自幼不喜红妆爱武装的秦京娘,内心十分清楚“胯下受辱”对一个隐士高手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挑衅,一种在某种程度上甚至不亚于生死的挑衅!
如果房遗爱因为这件事记恨秦府的话,那么不但秦琼的旧伤无法医治,秦府甚至还会因此结下一个仇敌,一个正如秦琼当日所说的“如同即将出世的蛟龙”般的仇敌!
想到其中的利害后,秦京娘频咬朱唇,最终颇为无奈的对秦三说道:“高士不可辱,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