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灵珠草果后,房遗爱返回床榻,接着蒙头去找周公倾诉衷肠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房遗爱吩咐梅香将早饭送进房中,有意避开了与高阳见面的机会,毕竟此刻身受重伤的他显然不适合去见高阳。
一连三天,房遗爱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其余时间全都用在了打通体内经络的问题之上。
因为不知道突厥国何时报复,身处明处的房遗爱不敢丝毫怠慢,毕竟之前阿史那突鲁所展现出的实力,深深震撼到了这位此前从未经历过生死搏杀的现代大学生。
在公主府修养三天过后,房遗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除了后心处的经络还未打通之外,气色、神态早已恢复如初。
这天一早,房遗爱换上一件白色布衣,趁着还未大亮的天色,一路疾行离开了公主府。
来到国子监,因为天时还早,学堂中空无一人。
坐在窗边的座位上,房遗爱看着洁净整齐的书桌,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难不成这几天一直有人在替我整理书案?”
正当房遗爱暗自诧异之时,虚掩着的学堂大门缓缓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
“仁兄!”
一道颇感震惊的声音响起,面容憔悴的李肃随即走进了学堂之中。
“贤弟?”见李肃面容憔悴,房遗爱下意识问道:“贤弟不舒服?”
走到房遗爱跟前,李肃虽然有意遮盖,但发自内心的喜悦之色还是不经意间表露了出来。
见房遗爱询问,李肃连忙问道:“没有,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罢了。仁兄这几日到哪里去了?”
“这几天家中出了些事情,这才耽搁了几天。”说着,房遗爱翻开书本,不由苦恼的说道:“这几天夫子一定讲了许多课程吧?哎,我要被落下了!”
见房遗爱为课程苦恼,李肃微微一笑,接着回到座位间将书本拿了出来,“无妨,小弟对仁兄说明就是了。”
“好啊!”见李肃慷慨相助,房遗爱连连道谢,接着搬动座椅,做到了李肃的书案前。
与房遗爱临身而坐,李肃脸色显得有些不自然,略微沉吟过后,随即打开了经文典籍。
对房遗爱讲解课程的过程中,李肃因为失眠的缘故,一时哈且连天,引得房遗爱不住坏笑起来。
看着面容憔悴、黑眼圈呼之欲出的李肃,房遗爱坏笑一声,轻声说道:“贤弟,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啊?”正在专心讲课的李肃,被房遗爱的话说得有些糊涂,一脸好奇的看着房遗爱,说:“我不曾喝酒啊?”
见李肃装傻充愣,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一挑,贴在李肃耳边轻声呢喃,“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小王爷,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话说一半,李肃突然回过味来,接着转身避过房遗爱的目光,脸颊早已一片绯红。
“哎呀,小王爷害羞了?”见李肃害羞的转过头,房遗爱误以为是自己说到了他的心里,随即搬起木椅,回到了窗边的座位上,“多谢贤弟指教,记住愚兄的话。一定要注意身体哦。”
倾听着耳边房遗爱轻薄的话语,李肃轻咬朱唇,轻声呢喃,“哼,还来取笑人家。人家几夜没睡好,还不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