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乐珊说:“这个虽然没问,可昨晚我们因为这件事情吵架了,而且吵得特别厉害,我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他说没有,而且还说是我想多了。”
“对嘛。”我连忙搭腔,仿佛看到了问题的突破口,“他不是都说没有外遇,那你为什么还那么执着?”
“可是……”
“乐珊,爱情其实很简单,它不可能一直都一成不变的,等你以后跟他结了婚,没准就是另外一种状态了,如果现在你都不相信他,那以后你们之间因为婚姻,因为孩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又该怎么办?哭死还是离婚?”
等我说完,乐珊沉默了,或许她也没有真正想过这种问题,才会那么容易陷入困扰。
“那我该怎么办。”她蹙眉,像是有了新的烦恼,“从昨天吵架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想了想,我说:“你先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好,然后回去准备好他爱吃的饭菜,就像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把他所认知的那个你展现出来,这样他才会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等你们和好,你再关心他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想到时候他什么都会告诉你,你也会发现一切都很简单。”
话毕,乐珊抹掉了所有的泪水,重新振作精神,“嗯,我听你的。”
我摸了摸她的头,像对妹妹一般宠爱道:“傻瓜,我知道你们要结婚了,你心里肯定会有千百种不安,这好像被很多人鉴定为婚前焦虑症,属于正常现象,你不必太在意。不过要记得,只有你自己冷静下来,你们才能幸福快乐,因为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说着,我握住了她的手,想通过自己给她坚定的勇气,经过我不懈的劝说一通,乐珊似乎想通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代替了泪水,那个我认识的乐珊逐渐的回来了。
可好像她又想起了什么事,迟疑的问我,“凉茴,你也有过婚前这样的焦虑吗?”
“婚前……”我喃喃着,随之也会心笑了。
我哪有什么婚前焦虑,还没喜欢上楚莳川就嫁给了他,我有的只不过是婚后焦虑、甜蜜焦虑。可这些对我而言都是无比珍贵的画面,因为所有的这些都比不上失去楚莳川的那一刻。
人生中有很多烦恼,可很多人和事教会了我,除了生与死,其他的事都是小事,所以才会看到乐珊在爱情的道路上如此难过时,想帮她一把。
“难道你没有?”见我不回答,乐珊便好奇了起来。
我笑了笑,最后摇头了,“没有。”
她似乎羡慕了起来,感叹道:“你爱的人真好,能让你一直被幸福包围。”
我笑了,心里却不知不觉的流下了泪水。
经过一个上午的沟通,总算让乐珊的心情恢复,她也迫不及待的想跟自己的未婚夫和好,所以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看到她离去的背影,我才明白,爱情里面的吵闹总得来说就是女人心里缺了一块安全感,而对方没有尽到给足安全感的行为罢了。
我希望爱乐珊的那个人能在某一天给足她安全感,让她不再以泪洗面,不再惧怕失去。
回到公司,办公区里的人跟早上相比不知多了多少,进入办公室之前就不知道听了多少声,“季总好”。
一进办公室,想起今天早上希文脸上的伤,我便找寻着所有的抽屉,最后找到了之前备着的药箱。
随即我给季凉泽打电话,让他把希文叫来我办公室。
很快,希文进了办公室,等他坐下来后我便把药箱拿了出来,找出里面的膏药走到他身边,想亲自给他上药。
可等我靠近希文时,他却条件反射性的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我干笑,问他,“怎么了?干嘛那么大的反应。”
“.…..”他低头,没有说话。
“好了,你快坐下,我给你伤口上药。”说着,我上前拉他的手。
但在拉住的那一刻,希文让开了,像是很避讳一般跟我保持着距离,“季总,这种小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他冷冰冰的口吻又再一次出现,本以为他受伤心情不好想安慰几句,可最后我发现他好像在刻意疏远我。
尽管如此,我一直保持着微笑,“你担心公司有人知道会胡乱猜测还是什么?”我怕希文突然觉得在公司有压力才会这样对我,但哪怕我问了他,他还是沉默着,我只好自顾自的解释道:“你放心好了,没人会进办公室的,再说……别人知道也没有关系,反正迟早有一天我们的关系会公开的。”
再一次鼓起勇气靠近希文,可他的后退让我彻底伤透了我的心。
苦笑着看他,我问,“你……你有什么烦恼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此刻的希文就这样木讷的站在我面前,清寒的眼眸望着别处,这跟那晚抱着我一直黏着我的希文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