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伤成这样都是拜她所赐,她为了破坏你妹妹跟顾北辰的订婚宴,什么龌龊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种黑心肠的女人,你难道还要为她说话。”
邹雪云说完,莫彦顿时看向我,眼里透着一丝震惊和探究。
“安然,你……”
“你妈那都是胡说八道,顾北辰伤成这样根本就不关安然的事情,相反,还是安然救了你妹妹,你当时不在场,难道就任由你妈瞎说了?”乔忘尘顿时不服气的低吼,满脸都是焦急。
邹雪云阴阴沉沉的冷哼:“我瞎说?呵,要不要问问大家,到底是谁瞎说了,昨天你为了上演苦肉计,能不顾小安的性命,今天你为了破坏阿辰跟蓉蓉的婚礼,一样可以不顾所有人的性命,你这种女人最是恶毒。”
邹雪云说完这句话后,几乎所有人都朝我看来。
有的人怀着怀疑的目光,有的人怀着责备的目光,还有人怀着鄙夷厌恶的目光……
更甚至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无非是议论一下我心肠歹毒的话。
而在此刻,我终于意识到‘人言可畏’这四个字。
而邹雪云在口舌上也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当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那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是无人能及。
见周围人都渐渐的开始相信邹雪云,乔忘尘气得不行,冲邹雪云厌恶的大吼:“你给我闭嘴,你……”
“小尘!”我拽了拽乔忘尘的手臂,冲她淡淡的道,“所谓清者自清,愿意相信我的人,他怎么都会相信我,而不愿意相信我的人,你解释再多都没有用,而且在某些人的面前,你的解释反而会被她肆意曲解。”
“呵,终于没话说了吧。”邹雪云冷笑,“你这样的垃圾真的不该再去祸害别人了,你这样的垃圾就应该去死。”
“妈……”莫彦终是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你不要这样说安然好不好。”
邹雪云冷笑:“这样的垃圾,你难道还要护着她?”
莫彦没说话,只是眼眸复杂的朝我看来。
我淡淡的迎着他的眸子,对他已是无话可说。
或许莫彦对我并不是真正的爱意,而只是一股盲目的偏执,不然为什么每一次,他都会先站在他亲人的那一边,对我充满了怀疑。
邵岩这时候冲莫彦道:“你应该自己去判断事情的对错,而不是听你母亲的,我可以说,这件事真的跟安然无关,她也确实救了你妹妹,至于顾北辰,他是因为冒死救安然,所以才会伤成这样。”
邵岩说完,莫彦顿时朝我看来,眼神是越发的复杂:“安然,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邹雪云却瞬间将他的手臂用力一扯,冲他沉声道:“还跟这个恶毒的女人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走,跟我去医院,你妹妹这时候正需要我们。”
“妈,你别这样……”
“到底是你的亲人重要,还是那个恶毒的女人重要?”莫彦话还没说完,邹雪云顿时气愤的冲他吼了一句。
面对邹雪云的这一生吼,莫彦却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只是眼眸复杂的看向我。
我明白他眼里的复杂是什么,有无奈,有怀疑,亦有失落和难过。
既然如此,没有半分快乐,那么他究竟还在执着什么?
我淡淡的将视线转向别处,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跟莫彦本来就不该有任何的交集,此刻也不必给他任何的希望和解释。
莫彦最终被邹雪云给拽走了,邹雪云和莫彦走后,莫扬重重的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一时间,莫家的人全都走了,这场宴会也就此作罢,宾客们议论了一番,也开始渐渐散去。
有服务员过来清理宴会厅里的狼藉,被邵岩制止了。
邵岩已经报了警,邵岩的意思是,如果维持现场原状,警察过来了,也许还能查出什么。
我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心里一阵慌乱。
顾北辰伤的是后脑,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乔忘尘冲我沉声问:“安然,你说着这晶吊顶坠落是单纯的意外,还是人为的?”
乔忘尘这么一问,我瞬间想起了贺铭,以及贺铭说的那些话。
诚如邹雪云所说的,这座酒店是这里最大最好的一家酒店,里面的灯具设施应该会时常检查,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个水晶吊顶。
而且这个吊顶没有理由偏偏在顾北辰和莫思蓉的订婚宴上坠落。
之前贺铭说这场宴会上即将上演一场‘好戏’,那么现在看来,这场‘好戏’无疑就是这水晶吊顶坠落一事了。
看来,这吊顶真的是他动了手脚。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泛起一抹浓浓的恨意和厌恶。
我瞬间抬眸,在人群搜寻贺铭的身影,一眼便看见他站在人群中。
事情发生了,他倒是没有先跑,而是淡定的站在原处,想来他的心中应该是有几分计量的。
见我朝他看去,他顿时冲我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那抹笑看得我心底越发的愤怒。
由此,我越发肯定这水晶吊顶坠落一事跟这个男人有关。
我深吸一口气,冷冷的朝着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