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夸张的假笑,发自心底的轻快笑声引得钟钰摘下眼镜,疑惑地看向她。
这是纪婉卿第一次见到年轻男人没戴眼镜的模样,没了镜片的阻隔,眼睛愈发深沉。
东方人的虹膜总是带有少许的棕色,钟钰却是例外,纯黑,没有一丝杂质,而且……男孩子,睫毛那么长,纪婉卿怔怔地想着,为掩盖尴尬问道:“阿钰,度数很深吗?”
她清楚记着,毕业照上,钟钰就是戴着眼镜的。
长期戴着,应该不是装饰用。
女人问得随意,却忘记了一点,钟钰沉默寡言,所以习惯用行动证明言论。
不等她反应,男人倾着身体凑近。
额头触额头,鼻尖抵鼻尖,能够清晰感知彼此呼吸的暧昧距离,顿时吓得纪婉卿僵住。
女人下意识垂落视线,落在钟钰唇上,唇线削薄,经过热气润湿,是浅淡的粉。
听说,男性龟头的颜色和唇色是一样的。
没用的黄色知识陡然出现脑海里,纪婉卿惊得差点撒了手里的粥。
“这么近,能看清。”钟钰不知她所想淡淡开口,说完,若无其事地坐正回去继续搅弄糖浆。
这人……这人,故意的吧,纪婉卿后知后觉记起要呼吸,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要?”钟钰搅开了糖块,见女人盯着他,把豆浆碗推过去点,问道。
那语气,那神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纪婉卿连忙摆手拒绝,心里却松一口气,果然是想多了,阿钰对我,怎么可能。
有的人生来便是风暴,身处中心,波澜不惊,从不顾旁人会被惊扰得如何。
麻烦收收魅力吧……
一碰上钟钰,她就变得不像自己,好丢人啊,纪婉卿心情郁闷,她用力敲开茶叶蛋发泄,不想汁水溅出来,弄脏上衣领口。
女人轻声惊叫,忙不迭取出湿纸巾擦拭,然而已经留下了深色的酱油痕迹,甚至随着她笨拙的动作,愈发惨烈。
白色绵T浸水变得半透明,隐约透出内衣轮廓,幽深乳沟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