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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头(1 / 2)

谢眺刚想跨进城门,就被城卫给挡住了,谢眺不满:“这是何意?”

杨开泰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赶忙过来:“公子且慢。”

谢眺眉目清冷:“杨大人,咱们事先说好了的,怎么?收到药材就翻脸不认人了?”

谢眺平日里随和好说话,此时担心自家妹妹安危,话不由得说重了,杨开泰一脸尴尬。

言砚调笑道:“我这位兄长性子急,大人莫要跟我们小辈计较,大人这么急…是有事要交代吧?”

杨开泰点了点头,冲身后招手,只见几个仆役走了过来,手里的托盘上都放了十来碗…水?

孙百草不解:“杨大人,这是?”

杨开泰不好意思道:“这是符水,喝了保平安的,图个好兆头,几位喝了吧。”

言砚和谢眺都是一个比一个娇气的事儿精,别说符水了,生水都不喝。

谢眺:“不必,我有护身符,用不着那个。”

言砚:“喝符水,怎么不直接吃香灰。”

杨开泰叹气:“未知苦处,不问神佛,城中情况不好,喝了这个好歹心里有个底。”

孙百草倒是不介意,一碗符水,又毒不死,他对言砚道:“别娇气。”

城卫将那些符水纷发了下去,言砚和谢眺眼前分别放了一碗,孙百草闻了闻,轻声道:“没问题,喝吧。”

话音刚落,从城中闯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她发了疯般地撞向人群,杯杯碗碗落了一地,噼里啪啦,碎片摔得到处都是。

孙百草防不胜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呦!我这把老骨头!”

沈一流被他连带着往后趔趄,幸好万毒宗的弟子们及时扶住可他:“娘的!什么东西!”

言砚将碗一丢,连忙去扶孙百草:“师父!”

站在最边缘的谢眺,看到这一幕后,也将碗一丢,往孙百草那里去:“孙前辈,您没事吧?”

“天降报应~”

“天降报应啊…”那女人一边跑一边疯癫地笑道。

“放肆!”杨开泰又气又恼:“谁把夫人放出来的!”

两个丫鬟从城里匆匆跑了出来:“夫人!夫人,你快跟我们回去!”

杨夫人哈哈笑道:“天降报应啊哈哈哈…”

杨开泰气急败坏:“还不快去拦住夫人!”

杨夫人突然停住了,她惊恐地看着言砚一群人,神色可怖地尖叫道:“鬼——鬼啊!啊啊——”

“夫人!”杨开泰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哄道:“这是来为我们治病的大夫,不是鬼。”

“你别怕,我在这儿呢。”

在他的安抚下,杨夫人渐渐平静下来,被丫鬟们带走了。

杨开泰抱歉道:“拙荆有疯病,让诸位见笑了。”

孙百草扶着老腰站了起来:“不会不会,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我等十分羡慕。”

经此一闹,也没人在意什么符水了,一起往城里走去。

谢眺先回了崔府,言砚跟着孙百草先去看病人,沈一流去安置药材。

杨开泰给孙百草叙述着病因,言砚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忽然,他发觉不对劲了:“杨大人,城里人为何这般少?”

杨开泰愁眉苦脸道:“我将得疫病的人都安置在了城西的扶风堂里,街上人自然就少了。”

“哦。”言砚观摩着街道两侧,漫不经心道:“街上人也太少了,得病的人很多吗?”

杨开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道:“是挺多的。”

“疫情如此严重,大人了上奏朝廷了?”言砚问道。

杨开泰叹气:“可说呢,折子都递上去快三个月了,京中一点音信都没有。”

言砚心中疑惑,疫病这么严重,乾德帝不知道吗?他看着也不像是不作为的皇帝。

杨开泰理解道:“北岳蠢蠢欲动,战事将发,朝中忙碌一片,想来是给耽搁了。”

“可这里也是人命关天啊。”言砚轻叹道。

孙百草笑道:“城中瘟疫肆虐,幸好大人安然无恙,真是百姓之福。”

“不敢不敢。”杨开泰叹气道:“病在百姓身,痛在官心,我倒宁愿百姓平安,我来遭这份罪。”

言砚调侃道:“大人莫不是有什么保平安的方子?”

杨开泰苦笑道:“我要是真有就好了,许是苍天庇佑吧。”

言砚笑道:“那我今晚可得多喝几碗符水了。”

孙百草又问:“城中的大夫也找不出病因吗?”

杨开泰摇了摇头:“城中大夫多数都感染了瘟疫,有好几个,都已经…去了…”

孙百草眉间一片肃穆:“悬壶济世,舍己为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医者之仁心。”

到了城西,刚到扶风堂门口,几人就嗅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孙百草递给言砚一个面巾,言砚围在了脸上。

疫情比孙百草想象的严重,病人身上会起红疹子,时不时地会发痒,受不了的就将自己挠的血迹斑斑,然后身上溃烂不止,接连再引起高烧。

孙百草嘱咐言砚道:“当心些,别碰着伤口。”

言砚颔首,观摩着病人的脸色,他问道:“是热毒吗?”

孙百草嗯了声,然后对杨开泰道:“大人,劳烦您让人准备好干净的衣物,将病人们的旧衣服拿生石灰煮过后埋了,还有,保持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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