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即使是对游戏行业完全不了解的门外汉,至少也该懂得设计师和原画师的关系吧?‘这游戏就是为了劝退玩家’这种回答,也非常不合情理,隐含着太多的主观性。”
何安的双目炯炯有神,看向裴谦的表情充满着狡黠和自信:“似乎,你也给我出了一道隐含的谜题啊?”
裴谦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
这么神奇吗?
就通过我的这些回答,就能看出这么多的内容?
难不成他看出了我就是裴总,是游戏的设计者?
裴谦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想法,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何安不由得哈哈一笑:“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马总,我猜你一定是在现实中跟裴总是至交好友,关系绝非一般的领导和下属之间的关系,而更像是朋友或者哥们,对吗?”
“对美术风格和游戏中心思想的精准概括,肯定是在你和裴总闲聊的时候,从他口中听到的,就记了下来;”
“钻研游戏这件事情对你的优先级不高,是因为你忙于投资行业的工作,无暇分出精力钻研,所以一知半解;”
“至于那些很离谱的答案,也许是你跟裴总在闲聊的时候他在跟你开玩笑,说这些游戏就是为了劝退玩家,或者是自谦,说《游戏制作人》用了‘蹩脚的营销’。然而,对游戏本身理解不够深刻的你信以为真了!”
“能够跟裴总有这么多闲聊的时间,而且裴总还会跟你开玩笑,这说明你们两个的关系非常亲近。
你竟然把裴总的玩笑都当真了,可见有的时候你会显得有些过于实诚……”
“我猜的对吗?马总?”
何安说完,充满自信地看向“马洋”。
裴谦毫不怀疑,如果何安有五绺长髯的话,他此时肯定会轻抚胡须,一副得意的表情,但他没有胡子,所以只能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脸上似乎写着六个大字“真相只有一个”。
裴谦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
因为欠缺了一个已知条件,所以何安的推理从最开始就全错了,但不知为何,最后却得出了一个正确的结论……
他确实把马洋的行为特征、性格特点给猜对了,甚至猜出了马洋跟裴谦的铁哥们关系。
这种推理的精确程度令人诧异。
而且何安的推理都是从已知条件出发,可以说是稳扎稳打、有理有据。
这就让人感到更加的神奇了。
裴谦不由得感慨道:“何总,您的推理能力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感受到了“马洋”的这句话中的真诚,何安不由得露出微笑:“想当年,我也曾经做过侦探类游戏的,这只是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特长,不足挂齿。”
裴谦问道:“所以,何总觉得我通过测试了吗?”
何安微微一笑:“如果是旁人答成这样,我不会在他身上多浪费时间。但是,马总既然是裴总的至交好友,态度又如此真诚,我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我尽力教,马总你能参悟多少,就全靠你自己了。”
裴谦:“……”
万万没想到,到头来通过测试,还是要靠自己的名声?
我蹭我自己?
裴谦有一种极为荒诞的感觉,整件事情从头到尾似乎都散发着一种黑色幽默。
似乎“学游戏设计”这个想法,从一开始就跑偏了,现在越跑越偏……
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学吧!
能够多掌握一些游戏设计知识,以后做游戏能少走一点弯路,哪怕少赚点也好啊!
何安继续说道:“马总,我时间有限,每个月只能来京州一次,不知道马总在时间方面如何安排?”
裴谦轻咳两声:“何总,我是这样想的,您来一趟京州不容易,讲述的也都是非常宝贵的知识。为了节省您的时间,我是这样想的,每个月一次大课,一共五节课,每节课我给您二十万的辛苦费,除此之外您的来往机票和再京州的开销,也都一并报销!”
这个价格,是系统允许的最高价格。
乍一听一节课20万很离谱,但其实也合理。
很多经济学教授、大牛被邀请去讲座,光是出场费就要二三十万,这是很正常的价格。
何安本身就是游戏公司老板,有很多款成功游戏,虽然盟果游戏不如过去一样辉煌,但何安本人至少也有几个亿的身价。
也就是说,人家要是不愿意来,也根本不可能为了几十万而改变主意。
以何安在游戏行业的地位,远比一般经济学教授要高,而且这可是不是那种对多人的讲座,而是一对一教学,可以随时提出问题、互相交流的,给二十万一节课不算过分。
裴谦琢磨着,这样在结算前至少能花出去一百万。
至于剩下的钱怎么办呢……再说吧。
何安微笑着点头:“可以,那就一言为定。”
虽说对他而言,具体有多少辛苦费并不是特别重要,但这也代表着诚意。
二十万一节课,五节课一百万,自己也算是不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