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临死前总会放映起这一生的走马花灯,她此时回忆起平日和谢青相处的点滴。虽然没有了最初相遇的惊艳,还是个占有狂、虐待狂、表里不一怪和坚持自我的人,自己内心有说不出的苦闷,但想想他物质上也从未短缺克扣过自己,各种宴席聚会也给自己足够的面子,谢家的长辈们也都挺照顾自己……
咕噜咕噜的小泡泡从安远嘴边溢出,她的思绪渐渐涣散。
此时有一人游向安远,哗啦!将她用力拖出水面。
咳咳咳……安远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睁眼看到是一个护卫救了她,无力道声感谢后头一偏却看到心碎的画面。
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到何谓彻彻底底的心脏绞痛,也是书上所描述的“痛彻心扉”。
几米开外的江面上谢青怀里抱着个不是她的女子,而女子双眼紧闭偎依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丈夫的脖子,安远的瞳孔倒映了这些画面。
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她的夫君跳下了江却不是来救她,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安远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不断回荡看到的景象。
安远和谢青冷战了。
安远心情无比糟糕,她的胸口仿佛被锋利的刀子剐了一个大洞,寒风一吹,便有刺骨的寒冷,冷到浑身直痛苦地抖索。这是她第一次在谢青面前任性,她很想大声的朝他吼“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要救她!”但她怕自己话还没有出口便会泣不成声,她不想让谢青看到自己善妒丑陋的样子。
这是他俩冷战之后,谢青第一次进入房间。
彼时安远刚刚沐浴完毕,身着鹅黄色亵衣静静地倚靠在床头出神,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瀑布一般的长发柔顺的别在耳后,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谢青的心脏跳漏了一拍,不敢惊扰这幅美人画卷,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安远。
“你喝酒了。”闻到空气中散发的酒香,冷战中的安远对谢青说的第一句话。
抓起美人落在床沿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若有若无的吻。
“安远,我的好安远。”谢青双眼被酒熏得迷离缥缈,似一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脸颊微红,头上的呆毛冒出了一根,他一股劲将安远摁在自己怀里。
“你可别忘了我还没有原谅你。”安远想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不断地推打他。
“你给我起来。”小拳拳继续出击。
“呀……”一阵惊呼,安远被摁倒在床上,可怜的女子力气不如身前男子,在她尚未得到满意答案的夜晚,两人进行了红浪翻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