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
吴光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个家破人亡的中年男人,一瞬间蜷缩在地面上,委屈的像个孩子!
吴光明躺在地上痛哭片刻,忽然开口缓缓对我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解蛊毒的方法。这些帝王蛊虫是我在郊区的一个冥纸店里请来的。那家冥纸店位置偏僻,也没有名字。我只知道他的老板姓秦,是个头上有疤的女人。”
我突然心下大惊。缓缓道出三个字。
“秦——如——锦!”
怎么又是这个女人?我早该想到。在槟城这个指甲盖大的城市,会玄法的总共有几人?养蛊的又能有几个?
除了这个内心麻木,思维扭曲的秦如锦,恐怕也再找不到其二了。
我冷眼看着坐在地上的吴光明。又撇了一眼手中的黑色闭火。
“这个东西我就不还给你。免得你再拿它出来害人。”
吴光明坐在地上。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光亮。他长叹一口气,冷笑一声。自说自话道。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害人了。这些个虫子,就让他们随我一起去吧。”
随我一起。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顿时阵阵发麻。
只见吴光明突然爬向自己前面的玻璃器皿,双手抓起一大把紫红色的蚯蚓。往自己的嘴中狠狠塞去。
妈呀!我被面前的这一幕吓到雷霆万击。
吴光明的喉咙不停地做着吞咽的动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的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长出硕大的紫红色水泡。
就像那晶莹剔透的紫葡萄粒,饱满且多汁。
我忍不住连连作呕,今天中午在王权鼎腾洗浴中心吃的山楂锅盔,一点一点往我嘴里反着甜酸。
我连忙把手中的黑色闭火扔在地上,扭动门把,拔腿而出。
直到一口气儿跑到绿色家园小区门口,整个人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我连忙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大波浪所在的别墅。
大波浪见到我回来,满脸都是惊讶。
“这么快!见到那个下蛊毒的人了吗?怎么样?找到解毒的方法了。”
我挤进大门,趴在客厅里的黄铜母狼雕塑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了?”
大波浪一再追问。
我抬起头看看楼上。
“你怎么又把学而一个人扔在房间,她身上的水泡你不帮他处理?”
大波浪松松肩膀,转了转脖子。
“我的速度很快的好吧。更何况她才刚刚感染蛊毒,发展的还没有那么迅速。我把她身上的水泡全部处理完,起码要过两三个小时才会长出新的。”
听到这话,我也松了一口气。
我问。
“你记不记得,前几天新闻报道,一个18岁的高中生,把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护士先奸后杀,然后抛尸的事!”
大波浪点点头。
“好像有点印象。听说那个杀人犯平时还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呢。一时间精虫上脑,枪毙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
“下蛊毒的凶手,就是这个杀人犯的父亲。”
我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完完全全讲给大波浪听。
现在一回想起,吴光明趴在地上吃蚯蚓的模样。我胃里的山楂锅盔就忍不住的往上翻。
大波浪永远都是那么冷血。听完整个故事,整个人出奇的淡定。
“走夜路的女人就不正经了?我还天天走夜路呢。更何况,死了的那个小姑娘,不是个正好下夜班的护士嘛!
倘若是个做那种买卖的小姐,吴光明去报复社会还情有可原。”
“小姐怎么了?”
我立刻反驳道。
“小姐就不是人了?谁的家里趁个几十上百万,会自甘堕落出来做这种生意。
就像陈姐,男人残疾,家里三个孩子要养。都是被逼无奈好不好?
什么职业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凭什么要分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