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流言蜚语。传到外处,就全都变个样子。
的确,我相公从外边带回来一个小妾。
那个女人每天早晚向我请安,十分周到有礼。
我第一时间,让下人去山东省打探,调查那个女人的底细。
我当时想着,若是个身家清白的姑娘,我便也认了。
怎么说,我是妻,他是妾。我有娘家撑腰,万可不必担心她会爬到我的头上。
只不过,下人从山东省回报。
那个女人卖身葬父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们有一个小团伙。就连身后躺着的男人尸体,根本都不是自己的父亲。
这个团伙随便找寻老年男子的尸体,然后让年轻的姑娘跪在前面。以卖身葬父为名,勾引往来的客商。
他们这么说不过是两个原因。
一是为了敛财,二是可以让女人和他们里通外合,将富商的家里洗劫一空。
我相公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在家与我相公之前,便已经许配过三个人家。
无一例外,不止赚取了大额的卖身金银,还做了抢劫,偷盗些许勾当。
我不过当着这个女人的面,拆穿了她的身份。并要把她扭送去父亲的军阀府。
这个女人自知跑不了,才投井自尽的!”
大波浪恍然大悟。
“妈呀!这不跟我们东北的一些山贼一样吗?
都是让美女做诱饵。引着那些好色的有钱男人上了钩。然后开始打家劫舍。
这叫,这叫什么来着?”
我在旁边补充道。
“仙人跳。”
大波浪兴奋的框框点头。
“对,对,就是仙人跳。
那金小姐,还好你多了一个心眼儿。知道去打探他们的底细。
倘若换做是我,让人家这么一日三请安的,一定会被他糊弄过去。我这人就是心软。”
金小姐目光呆滞的望着门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不想这般铁石心肠,一个女人成了家。谁不想天天守着男人孩子,做个默不作声的小女人就好。
只是,我偏偏出生在军阀府,不是个普通的平头百姓。
我的相公也是个世家公子,他有家族,有荣耀,我不能让顾家败落在我们的手里。”
大波浪思虑片刻,继续问道。
“那你在喜堂之上枪杀孕妇。逼得府下佃户女儿远嫁。这些总不会是假的吧?
出手这么阴狠,怪不得你会得病!”
大波浪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他虽然表面说话如此咄咄逼人。
可是我知道。在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同情这个金小姐来。
金小姐笑了笑。
“这些问题,也只有你一个人敢如此问我。
不过,我倒难得的能找一个人,说上这么几句贴己话。”
金小姐抻着头询问大波浪。
“能不能扶我翻个身?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力气。还劳烦神医了!”
大波浪听了这话,连忙站起身。
一手扶着那金小姐的后颈,另一只手推她的后背。
大波浪依旧在小性子的埋怨。
“你瞧瞧你,现在病的就连个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喜堂上的孕妇。和被你送走的佃户一家。曾经也是这样的无可奈何。”
金小姐仰着身子躺在床面上。大口大口的艰难呼吸。
“军法有言,杀鸡敬猴。一个洗脚婢女爬上自家主人的床,妄图凭借母凭子贵,可以一步登天。
这样心思的女人。世上留不得。若留她活下,不只会败坏了顾家的名声,也会让更多的婢女起了这样的歹心。
至于那个佃户的女儿,的确是我对不住他们。
可是神医,你懂的什么叫人言可畏吗?
我相公只是夸张了他一句生的漂亮,还不出三天时间。这件事情就在整个衢州府传的沸沸扬扬。
倘若我不用非常手段处置,只怕这子需乌有的事情,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