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改明儿,我让爷爷开一个黄泉洗浴中心。
你们是不是也得管我叫小妈呀!”
“小妈个屁!”
我说着推了推大波浪的脑袋。
徐叔还坐在旁边,连连叹气。
巩留一边磕着瓜子儿,瓜子儿皮儿吐的满天乱飞,问徐叔?
“老徐,这洗浴中心你都给儿子开起来了。还担心个什么?
看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人活着得开心点。要不容易折寿。”
徐叔拄着腮帮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自从我给那小兔崽子开个洗浴中心。他是天天往休息室里面一趟。不是蒸,就是泡,然后喝点儿茶。
那里面几个年轻的按摩技师。天天不用服务别人,光伺候他了。
这小子还纠结了一帮狐朋狗友,天天那是洗澡上拿大全套。
然后又在客房里支了一张麻将桌。
那帮狐朋狗友吹捧她。说他现在是大老板,麻将至少要打五块钱起的。
这小子,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天天在洗浴中心里吃喝赌博。
一天的营业额根本就不够他输的。
还是每个月掐着时间,回家拿我的工资!
我们家里,要是没有往老伴儿那两千多块钱的退休金,恐怕,现在我和我老伴儿都要睡大街喽!”
徐叔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右边的腮帮子。
“唉!可千万莫再提那小兔崽子,一想起他来我就牙疼。
当初怎么生个这么个东西?我真恨不得狂抽自己嘴巴子。”
大波浪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徐叔,你也别怪我这个外人插手你们家的事儿。
你儿子之所以成现在这德行,还不都是你们老两口惯的。
咱家小弟快30岁了吧。
徐叔,你30岁的时候,那可是在黄泉饺子馆儿卖命挣家底的时候呢。
男人30而立。现在这个社会,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到了30岁,还没有成家立业的本事。
那他这辈子估计是再也立不起来了。”
我也连连点头。
规劝徐叔道。
“徐叔,你现在都六十多岁,身体已然支撑不住。
勉强在饺子馆里当个收银员。你是拼了一辈子,有挣钱的本事。
孩子年轻的时候,你可以卖力养着他。
徐叔,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
要是等再过几年,您的体力不行了,或是得了什么病。
当你在饺子馆里当收银员的权利都没有的时候。
那孩子到时候怎么办?吃谁去?花谁去?
人家都说慈母多败儿。
你现在越是惯着他。将来岂不是要害了你儿子吗?”
徐叔一边听着我们的话,一边默默沉思。
巩留偷着冲我和大波浪摇摇手。示意我们不要再说下去。
我知道,像我和大波浪说的类似的话。
黄轩饺子馆里的这些人,包括牛柏晔,包括苏老爷子,或者包括当年的巩留。
他们一定曾经跟徐叔说过不下100,也有80遍。
只是,徐叔三十多岁,老来得子。这辈子膝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疼了,宠了,惯了二十多年。就便是想要改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变过来的。
饺子馆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万分。
我们都正纠结着徐叔儿子的管教问题。
突然,有一个硕大的人影,站在了饺子馆门口。
巩留看见,连忙一路小跑过去给那个人开门。
来的人就是隔壁吴记烧麦铺吴大姨的儿子,吴炯良。
吴炯良拎着几个硕大的塑料袋。
见到我们,连忙像我们热情的打招呼。
“我妈说,你们在我们家长期订的烧麦,让我特地给你们送过来。
你们数一数。一共是十屉烧麦,还有六份羊肉汤。”
这个吴大姨倒是大方。都已经计算好了我们黄泉饺子馆里的所有人。每个人一份羊肉汤。再加上一屉半的烧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