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乐呵呵的回应。
“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嫂子还能担心这个?
你嫂子知道咱们饺子馆儿有免费的早餐。大早上特意早早的就把我推醒。
要知道,省下一个人的早饭钱,就按照一天五块钱算吧,一个月还是150呢。
起码我们家的水费,电费就都有着落了!”
这个徐叔,挣得比谁都多,日子却过得比任何人都要清苦。
看来孩子这个东西,也得分人生。
生对了,那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要是生错了的话,那可就是丧家的根苗。
我连忙从柜台里站起身,给徐叔让位子。
“叔,你进来坐吧,床上暖和一些。”
徐叔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
一边不时的搓着手。
“现在这天儿是真冷,今年冬天都没有下几场雪。
天气干冷干冷的。我这一双膝盖呀!实在是疼的厉害。”
巩留也接茬道。
“是啊!人家不说吗?冬天雪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今年咱们东北总共也没有下几场雪。恐怕明年收成不会太好。
只怕,又是一个寒冬。明年一年的天气都不会暖和了。”
大波浪在后厨里听到前厅有了说话的响动,才不好意思,含羞带臊的从后厨里钻了出来。
一看见我。大波浪脸红的如同一个大番茄。
一边咬着下嘴唇,娇羞的不敢说话。
徐叔看见大波浪,直接问道。
“丹红,我看你脸色怎么不大好。通红通红的,是不是发烧了?
现在这个天儿啊。一早一晚降温的厉害,你平时可得多穿点儿,可别像我似的,到老了做了一身的病。”
大波浪连忙轻轻摇摇头。
“没,没发烧!”
巩留在旁边,哈哈插嘴道。
“对,是没发烧,就是有些缺氧了。”
大波浪连忙回过头瞪了巩留一眼。
“你再瞎说。你再瞎说,我找二伯母告状去了!”
巩留噤着鼻子,下巴一抖一抖的。
“我也没说什么呀。我不就说咱们饺子馆空气太闷,有点透不过气儿,都缺氧了嘛!
我看呐!应该把大门敞开,换换新鲜空气。”
徐叔闻言连忙摆摆手。
“那可不敢,现在外面天气实在太冷了,咱们饺子馆又都是地热,暖和的很,这忽冷忽热的,容易感冒。
我看那有可能是咱们饺子馆儿太热了。燥的很,丹红估计是有点儿上火了!
这大冬天的,没发烧就好。要是上火就多喝点儿开水。
败败火就行!”
巩留听了这话,忍不住的噗嗤直笑。
“是呗!咱们饺子馆儿太燥!太燥啊!
这大早上起来的,一个个都上火。可不得想点儿什么办法降降温。”
巩留这话里带话,一语双关的。
给我和大波浪弄得纷纷低下了头。
突然,饺子馆大门再次被人拉开。
大波浪还以为是巩留,又在逗他。所以故意打开了大门。
只见大波浪踮着小脚,一嗓子喊到。
“二师伯,你不要太过分。”
突然,我们抬头一看,开门的却不是巩留。而是隔壁吴记烧麦铺的吴炯良。
吴炯良被大波浪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整个人一愣。
“怎么了?我怎么过分了?”
大波浪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的回应。
“没,吴大哥,我没说你,我和他们闹着玩呢。”
吴炯良这才点点头。
“这嗓子的确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我老婆在外面喊我呢。”
吴炯良说着,把六屉烧麦和一大盆羊肉汤放在桌子上。
“得!你们饺子馆的早餐齐了。那我就走了。”
吴炯良说着,转身就要出门。
突然,巩留一句话将吴炯良叫住。
“唉!小吴,你这个脸是怎么回事儿?”
听了巩留的话,我才颇有兴趣的去看那吴炯良的脸。
只见吴炯良的脸上,有不多不少整好五条大血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