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疼痛与愤怒。沈学而的醉酒与尊严。在这群道貌岸然的男人眼里,不过就是他们饭桌上取乐的一台戏。
张霖利见我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便越打越投入。
他面露凶光,仿佛真的要将我活活打死一般。
沈学而估计是听见了我的哀嚎,这哀嚎声太过凄惨,于是他酒瞬间醒了半分。
沈学而连忙抓着张霖利的手臂。
“bill,你不要打了,会闹出人命来的。”
张霖利越打越起劲儿。脸上散发着得意的微笑。
“切!跟我斗。你这个臭跳大神儿的,你还差远了呢!”
沈学而见张霖利丝毫不理会自己,连忙冲出酒店包厢,出去求助。
我只在包厢内,听到沈学而在外面焦急的呼喊。
“来人呀!里面打仗了,要出人命了。”
这家鸿运酒店来往的服务人员和老板。有谁不知道,301包厢里面坐着的客人,个个都是非富即贵。
就像张霖利这种在槟城小有名气的董事长。在这一桌子的男人之中,也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饭店里的人员听见沈学而的求救,只能视而不见。
我只听见沈学而在门口无助的哭喊。
“来人呐,要出人命了。”
过了半晌,我突然听见走廊里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儿呀,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吃饭?”
听着这意思,应该是隔壁包房的客人。
应该是301包厢里的取乐声,和沈学而在门口的呼叫声,惊扰了隔壁包厢的客人。
沈学而一边无助的抽泣着,一边对那个女人说。
“我们那屋里要出人命了,有没有人管一管呀?”
然后,我边听见我们包房大门“滋呦”一声被推开的声音。
一个熟悉的身影,踏着高跟鞋,抻着头像我们房间里看了一眼。
我躺在地上,浑身虚弱的全是冷汗,就连眼前都已经看不清人影。
只听见那个女人捂着嘴,大声惊呼道。
“王泽翰,怎么是你?”
这个女人认识我?我卯足浑身最后一丝力气,瞪圆了眼睛,想要看清那个女人是谁。
那个女人模糊的身影在我眼前越来越清晰。
我吃力的从嘴里挤出了三个字。
“元元姐!”
万万没想到,就在我们隔壁包房吃饭的人,竟然是朱元元。
朱元元看了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直接踏着高跟鞋,嘟嘟的走进屋,用力的拉着我,就要将我扶起。
席建的那些男人们见了,一个个交头接耳,小声嘀咕。
“今天晚上怎么都是这种多管闲事儿的。”
“切,这回来的还是个娘们儿。”
“别说,这个娘们儿长得还挺俊。”
其中一个身材极瘦,满脸褶子的男人问朱元元。
“小娘们儿,你是谁呀,怎么?地下这个男人十年老相好。”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说道。
“挺俊的小娘们儿,怎么跟了一个瘸子?别说这个瘸子还真有两下子,这么一会儿时间,有两个小美女都为他出头。”
立刻有人接着道。
“人家瘸子年轻,身体好。能把那些小娘们儿给哄高兴了。
老杜,你这身体可不行了,看看你那个肚子,身体早就虚了吧,还得天天喝枸杞茶。”
其余的男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
这些男人都是色中恶魔,酒场老手,自然不会放过突然闯进来的朱元元。
其中一个男人突然站起,端着酒杯,一只手搭在朱元元的肩膀上。
“小娘们,跟着哥哥喝一杯呀。你不是想带走这个瘸子吗?你只要跟我们在座的各位,每人喝一杯交杯酒。我们今天就把这个瘸子给放了。”
朱元元哪里是那么好惹的,直接一个侧身,把那个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甩下。然后抬起右手,使出全身力气,直接给那个男人甩了一个大巴掌。
“你既然不知道怎么用嘴说话,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这张嘴。”
朱元元气势汹汹,盛气凌人。凭借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她自然不会在意眼前这一桌酒囊饭袋。
那个被甩耳光的男人突然间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面前这个20出头的毛丫头,竟然敢如此不尊重自己。
刚才那个灌女人酒的秃头大叔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