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破公寓,能有什么事情要处理?难不成是为了回去听声?还是把床拆了,在里面搭上一席土炕?
这个二师伯,最近问题严重啊!
我心里想着,应该找个时间,和大波浪好好说说这些事情,让她调查一下,二师伯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我推着轮椅在医院门口等着电梯。
直到电梯到达,我直接奔向三楼。
莫小雅最近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重症监护室。
他上次割腕,自己下手还蛮狠的。
被抢救过来之后,情绪也是一直十分低落。徐叔说,几乎每到夜晚,莫晓雅都会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的哭泣。
我奔向莫小雅的病房,徐叔坐在他的床边帮他削着水果。
莫小雅最近这一段时间瘦了好多。以前圆鼓鼓的小脸儿,下巴都已然有些削尖了。
我对徐叔道。
“徐叔,我来接班儿了,你回去休息吧。”
莫小雅转过头,冷漠的看看我一眼。
“你们为什么要盯着我?你们为什么不能让我去死?你知不知道,现在活着的感觉比死了还要痛苦。”
这已经数不清是莫小雅第几次和我说这样的话。
我直接对他不理不睬。
“躺着吧你!还有力气说话。想来没什么大问题。”
莫小雅一个人转过头,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天空。
我对她道。
“外面已经下雪了,一片银装素裹的,风景还蛮不错,就是冷的很。”
莫小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痴痴的呢喃。
“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在夏天。那个时候还穿着超短的红裙子,一动浑身都是汗。”
我推着轮椅上前,摸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怎么又说胡话呢?人不能总把自己关在回忆里。旁边还有很多风景,等着你去看呢。”
莫小雅没有理我,他总是这样,会时不时的自言自语说一些以往的事情。然后对旁边的人不理不睬。
我甚至和大波浪都在怀疑,莫小雅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一个年仅26岁的小姑娘,因为一个男人搞得如此狼狈。想来,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少倾,突然有人敲了敲重症监护室的房门。
我转过头回去看。竟然是沈学而。
最近一段时间,自从我救了沈学而之后,每天她都会来医院里陪我。
平时他上班的时候,便在下班的时间抽空来看我一眼。倘若是周六周日休息的话,便会在医院里守我一整天。
我算了算今天的日期,正好是星期日。
沈学而今天休息,怪不得她会来这么早。
沈学而拎着一串绿色的小香蕉。温柔的对我笑道。
“我就知道你在三楼,我刚才去你的病房。四楼的护士都说,整天见不到你的人。
你这院住的。像部门领导人一样,每天在医院里上蹿下跳,来回办公。”
我无奈的撇了一眼莫小雅。
“没办法,谁让这有一个抑郁的小祖宗呢!”
沈学而拿着香蕉走进病房,把香蕉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坐在莫小雅的床边,看着这个每天只会痴心妄想的傻丫头。
笑着问她。
“怎么?心情还没有好一点?还没有想开呢?”
莫小雅摇摇头。
“我真的好想他,如果在未来,我的世界里没有他的话,我真的活的生不如死。”
沈学而道。
“我知道啊!只不过,你们两个人会在一起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失落呢?”
“什么?”
莫小雅听了这话,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可能?我这辈子都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他了。怎么可能还会跟他在一起。”
沈学而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小雅,你听没听说过,有两个字叫“挽回”呀?”
“挽回?”
莫小雅猛然一下从病床上坐起。这次是莫小雅自从割腕之后,唯一一次如此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