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辉就算跟于刚有再大的仇恨,为什么十年前不杀他?于刚出狱的这大半年也不杀他,非得偏偏要选在现在。
既然真凶已经锁定,张赫熠第一时间祥上级法院申请了拘捕令。刚准备同女公安人员一起出警,迎面正撞上队里其他的工作人员调查回来。
“何辉有很大的作案动机。”
其他的工作人员累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我们跑了一下午,凶手八成就是这个何辉。”
“已经确定了。”
女公安人员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拘捕令。“法医鉴定科报告下来了,张副队正准备带着我去抓人呢!”
“真的。”
对方眉毛一挑。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具体什么情况路上跟你们说。”
一众人等带上配枪,几人一起下了楼,张赫熠充当司机,开的是巡捕局里鸣笛的巡逻车。
在车上,其他的公安人员把今天一下午的事儿交代个明明白白。
其他的公安人员通过对何辉同事的询问了解到,何辉是个非常老实的人,一辈子兢兢业业。尤其是在其女儿何丽丽得病之后,何辉一天假都没有请过,就为了多挣点儿钱,好给女儿看病买药。
据说,去年十二月份,铁路职工统一去医院做了一次体检。今年1月中旬,体检报告才下来。何辉被告知肺部有阴影,让他去医院再做深入检查。
今年二月中旬,何辉开始休了年假,时间是半个月。铁路一般规定,过年期间职工是不得休年假的。要赶在乘车的淡季才可以自选时间休假。
可是耐不过何辉要求,一定要现在休。由于何辉是看道口的,工作不是特别繁忙。站长才特批了他的假期。
其他的工作人员跑了趟市医院,查了好久才调出何辉的体检档案。再调医院的记录,果然查出何辉在二月初又来医院复查过一次,根据医院的病例表明,何辉是肺癌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
“肺癌晚期?”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怪不得她今天上午看见何辉时,何辉是如此的枯瘦干黄。
“何辉如果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那么何丽丽怎么办?”
张赫熠想到这里,忽的一拍大腿。“不好。快点儿开!何辉父女有危险。”
槟城市马路上警笛长鸣,我们一直死死的握着双手,紧张的出了一身的热汗。
不时,张赫熠等人赶到了何辉家的楼下。女公安人员第一个便飞奔了上去,还未到何辉家门口,只见楼道里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煤气味。
我爬到何家门口,连连拍门。许久却不见回应。
少顷,其他人赶了上来。
“怎么办?门敲不开。”
我焦急道。
“咱们先找个开锁的吧。”女公安人员提议。
“不行,来不及的。”
张赫熠连忙否定,“这老防盗门,就算开锁的来了,也得捣鼓好些时候。这么办,去找楼下的住户,让他们配合,我从下一层往上爬窗户进。”
张赫熠从小就像一个活猴子一般,身手重来都不错,像这些爬窗户的事儿,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我和其他人等急忙下了楼,像楼下住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何辉的楼下住的是一对退休的老两口,一听说是住自己楼上的何家出了事。
这对夫倒是异常配合。
张赫熠管这家户主借了个大扳手。从窗户攀进了何辉家的厨房,拿着扳手破了何辉家厨房窗户上的玻璃,一跃就进了屋。
“呵,好大的煤气味!”
张赫熠刚一进屋,好悬被屋里的异味儿抢了个大跟头。张赫熠第一件事就是先关上煤气罐的阀门儿。
从厨房出来,张赫熠一脚便踢开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