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声音在发抖,像是处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
第六感的敏锐让时笙生出一种异样的怀疑,“斯蒂文先生,你怎么声音在发抖?”
斯蒂文抬头看了看抵在他额头黑洞洞的枪口,汗珠滚滚而下,他竭力吞咽着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却抖的更厉害了,说话都不成调,“我在季家别墅门口守了一晚上,冻的。”
拿枪的那只手动了动,发出轻微的子弹上膛的声音,斯蒂文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我定好地址后发到你手机上。”
贴着耳朵的手机被拿开,挂断。
斯蒂文这才敢说话,“季先生,我都按您要求的跟时小姐说了,您放过我,我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了,求求您放过我”。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毫无形象的跪在地上哭泣,看着也是可怜。
暗影中的男人对一侧的保镖挥了挥手。
保镖点头,走过去拽着斯蒂兰后脑勺的头发将他垂着的头拽起来,扔给他一张纸,“照着上面的台词背熟了,差一个字我废了你这双眼睛。”
“是是是,我背,我马上背。”
斯蒂文扑过去捡起那页纸护在怀里,跟护宝贝一样。
保镖拽着他的领子将他扯下去了,其余人也依次退下了,整个大厅就只剩下刚才发号施令的黑衣男人。
他坐着没动。
半晌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门口走进来,朝沙发上的人微欠了欠身,“季先生。”
“恩,”那人冷淡的应了一声,手指在桌上磕了一下,“如果时笙不信他,你就找时间将东西交给时笙,记住,事情做的干净一点。”
……
时笙挂了电话,总觉得心里不安,连斯蒂文发地址过来她都没看。
但具体哪里不对她也没有头绪,大概是事情进展得太顺利,所以觉得不安。
不过她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季予南回公司后,她便开始忙工作了。
和斯蒂文约的是第二天中午,地址是他定的,离季氏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能成功的避开季予南的视线。
时笙推门进了咖啡厅,对方很殷勤的替她拉开座椅,“时小姐,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