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来了再举行婚礼吧,我们都不信佛也不信上帝,没有误了吉时不吉利这一说。”
时笙淡淡的开腔,带着一种波涛汹涌前的平静。
何况,他们这种情况,还谈什么吉不吉利的。
“时笙,你想干嘛?”他的神色愈发复杂,犀利的道:“就算他现在身边没有可以指派的人,你和他对上也是毫无胜算,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时笙一下子推开他,眉眼间情绪很尖锐,咬着唇朝他笑开。
悲凉,绝望。
让人不敢直视!
“我能干嘛,我想从他口中知道当年那件事的全部真相,我父母和你爸爸究竟有什么样的交集?为什么会突然起火?为什么他们会死?难道不应该吗?”
这些,傅亦给她的文件夹里都是一比带过的,很模糊,只有个大概的轮廓。
她要听季时亦亲口将这些细节补全了。
季予南被时笙推的撞上了房间的墙壁。
他闭上眼睛,嗓音沉沉粗哑,“你想知道的事,我可以回答。”
死一般的寂静。
“当年……”声音哽住,喉结剧烈的滚动了几下才继续说道:“季氏资金链断裂,险些破产,他为了躲避债主,偷渡回了中国,恰巧认识了你父亲。”
季予南见过的,比这血腥惨烈的场景比比皆是,从来没有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每说一个字,带出的,都是泛着血腥味的尖锐疼痛,从喉间一路蔓延到心底。
事情很简单,很狗血,但并不妨碍它的真实性。
时笙的父母就是死在这一场简单狗血的事故中,而且,还是他父母动的手。
季予南隐瞒了他母亲的那段插曲。
不是怕时笙更恨他,而是不想再增加她的痛苦。
就这样吧。
到此为止。
全心全意的恨着一个人,总比恨着两个人轻松。
休息室里。
时笙的喘息声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