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自然属于达岩这边儿的,绝不沾惹对方一步!
只见她走到大门前按了一下门铃,门铃通响,却一直没有人应答。
她规规矩矩又按了好几次,一直无人。
周有见她往大门右侧立墙数着步数走了二十步,
然后凑到墙下,手在那杂草里使劲儿摸索啊——真还摸出来个木盒子!
她蹲那儿,拍拍木盒子上的土,又龇牙咧嘴使好大劲儿把木盒子掰开,从里头拿出来一串钥匙!
再走到大门门口,轻松开了门进去了。——这一切看在周有眼里,唯有心疼,她找到越多她曾经在王园的“秘密”,就越凸显那从前“爱有多疯狂”,之后的“弃就有多哀恸”。
周有靠在车前等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吧,
她出来了——
她就站在那大宅子大门楼下,
像个迷了路又百思不得其解的孩子。
她朝周有耸了下肩,又两手打开做了个“啥也没有”的姿势——银河的表情是多么多么——如何说,失望,失望啊——
她走过来,手里提着用五彩麻绳串着的那串钥匙,走近周有才看清,钥匙上细致地标注着哪座楼,哪间房,这是王园无一遗漏的“全组钥匙”啊!
她上车,“奇怪了,园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望向窗外“都去哪儿了呢——”失望在延续……
“在去哪儿,”周有一定是“指哪儿打哪儿”,
她依旧看着窗外,
“一鸣现在经常在哪儿混。”
第38章 38
在去往“矩庵”的路上,雪银河见周有要打电话叫人,说,“你把他们都喊过来干嘛。”
周有说“没什么,一起去玩玩么。”
雪银河看向车窗外,“你怕我被欺负我知道,但是真没必要,我只会去问问,没得来叫人以为我去惹事。”
周有说“好,既然这样,我一人也护得了你。”
“矩庵”是个茶馆,深在一条巷子里。
周有开进去,望见沿途摄像头就跟着车转,“看来她知道你来了。”
雪银河一直窝坐着望着窗外,“我一回来她就知道了。”
到了门前,
下了车,
一人站在阶下——那人望见雪银河,显然,情绪也是极激烈的:恨,压抑着;想念,也是极浓烈的吧。
“你还有脸回来。”他说,
哪知雪银河潸然一笑,“没脸回来,也不想回来,死外头最好了,跟你们再无牵扯——”她话没说完,那人大吼一声“说什么屁话!一鸣不会见你,滚!”
“严伏鑫,嚷什么嚷,你原来还不是跟她后面摇尾乞怜的一条狗!”
雪银河一抬手,周有压着火气闭了嘴,
奇怪的是,周有这样侮辱他,那人竟然也没回嘴,或者说,他眼里就不存在周有,眼中,始终只有眼前的雪银河。
雪银河望向门前那只摄像头,
“一鸣,算我求你了,我想见见老王。”
她知道么,
此时,整个“矩庵”就笼罩在“凝视”中,凝视着她,每个角落里的每个人,怀着何其复杂而激烈的感情凝视着她!和严伏鑫一样,恨着,又那样想念着——
“你别废话了,滚吧——银河!”连伏鑫都突然喊着上前了一步!
雪银河跪下了,
戚戚望着那摄像头,“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让我见见老王吧……”
“银河!!”周有过来要扶她——又搞得他个大男人要泪目,银河这是疯了啊!周有甚至觉得她为救达岩是次,她就是疯了地想见王座啊!
看来她这一跪是太“有违天理”,逼得人受不了,
门口冲出来一个女子,
她蹦起脚哭着直骂她,“滚!滚!我爸爸死了!死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滚!滚!!”
“一鸣!”雪银河起身要过去抱她,
她像吓着了直往后退,结果摔倒在地上,人还抽搐起来,却还不忘指着她“别过来,别过来!”
“一鸣!”不少人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