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们还记得那次小匀被秒秒挑了手脚筋,瘫床上还被蒙着眼给羊唱戏的场景吧(3.110),
那次,羊就曾“阴错阳差”解开过这只红绳,当时的小匀“猛然睁开眼”,眸里一片吞噬的红……
这会儿,一模一样!
当匕首削断了红绳,
顿时,“大白莲”冲击波消失,“荀小匀”也如木头人忽然定在那里,眼眸变红,红成了海洋,
“羊儿!!”男人们不待惊惧就要冲过来抱住护好她,
哪知,根本不能靠近他们!身上跟黏着浆糊一样动弹不得!
却见,更惊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荀小匀”脖子上的红绳还穿着那块观音坐莲宝相宝玉,如有神灵,自行脱下,而后飘至羊颈脖上,落下,稳稳地佩戴在了她脖子上!
同时,
那边的荀小匀如失去了魂魄的纸人儿,翩然而落,一沾地,又化作万千洁白莲花花瓣,升腾,蒸发,再不见,唯留下那身鲜红嫁衣,显示这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羊!!”
男人们终也再能动弹,冲过来,摸她手脚护她头脸的,
羊呢,
呆若木鸡坐地上,
手里还拿着匕首,
就是自个儿抬手去摸了摸颈项,捉着那宝玉,又拽紧,使劲儿拉,拉不断了呀!
羊突然嚎啕大哭,“妖怪上我身了!!”
第522章 3.141
这就搞笑了。
把她扶起来,她一跺脚“这玩意儿怎么弄下来嘛!”喔靠,羊姐儿一蹦半米高!“羊!”男人们忙全伸手去接,羊落入怀中,吓成懵鸡子!
首先笑出来的是秒秒,“你这内力……”
梅粒抱着她摇,“羊,你真成仙了!”
羊哪里高兴得起来,她最大的愿望是平顺享福,可不是这样奇奇怪怪“当妖怪”!还是哭,“怎么这样啊!”
还是多多靠谱,扶着她站稳,“你不激动,慢慢把气息调稳,再走走试试。”
羊也听话,深沉一口气,稳稳再迈步……嗯,正常了。再跺脚,也正常了。她欣喜抬头,眼上还挂着泪呢,望多多,“你怎么知道!”
梅粒牵着她又走了几步,“武侠小说里都这么说。”
多多只笑而不言。
秒秒睨向那一滩嫁衣,“这要不是亲眼所见,哪个信这些?”又看向那边被梅粒还牵着走、生怕又蹦“两尺高”的羊,“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刚儿我好像听见他说你是只小灰螳螂?”
梅粒这边也抱紧了她低头看她“我也听见了。”羊噘嘴,她肯定听得最清楚,就是还不想承认自己“不是个人!”梅粒又看向多多“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快给咱们说说呀!”
多多走来捡起那件嫁衣,抖抖,遂慢慢细说起缘由……
……
那一夜,也就是荀小匀出事的前夜,多多又陷入梦境。
幼年起,他即开始梦见这方净土,白雾茫茫,觉着看得清晰的,就是反复出现的那挂灵芝,还有一座建筑。
如果非要将“这座建筑”形象化,多多觉得有点类似“天一阁”。
“天一阁”是大名鼎鼎的藏书楼,说来和多多也有些奇怪的缘分:多次路过,多次错过。
而第一次进入“天一阁”也算奇遇,
他在宁州知州裴明海的亲自陪同下参观了这座名阁,
然而也就在前一天,宁州台风袭来,暴雨如注,整个城市都在柔弱地颤抖。当第二天来到天一阁时,只见大门内的前后天井、整个院子全是一片汪洋。打落的树叶在水面上翻卷,重重砖墙间透出湿冷冷的阴气。
看门的老人没想到知州会在这样的天气陪着客人前来,慌忙从清洁工人那里借来半高统雨鞋要他们穿上,还递来两把雨伞。但是,院子里积水太深,才下脚,鞋统已经进水,唯一的办法是干脆脱掉鞋子,挽起裤管趟水进去。本来浑身早已被风雨搅得冷飕飕的了,赤脚进水立即通体一阵寒噤。就这样,他和裴明海相扶相持,高一脚低一脚地向藏书楼走去。
当时多多还在想,天一阁,我要靠近前去怎么这样难呢?明明已经到了跟前,还把风雨大水作为最后一道屏障来阻拦。他知道,历史上的学者要进天一阁看书是难乎其难的事,或许,他今天进天一阁也要在天帝的主持下举行一个狞厉的仪式?
天一阁之所以叫天一阁,是创办人取《易经》中“天一生水”之义,想借水防火,来免去历来藏书者最大的忧患火灾。初次相见,上天分明将“天一生水”的奥义活生生地演绎给了他看,同时又逼迫他以最虔诚的形貌投入这个仪式,剥除斯文,剥除参观式的优闲,甚至不让穿着鞋子踏入圣殿,卑躬屈膝、哆哆嗦嗦地来到跟前……
由此,多多对“天一阁”印象深刻;可估计就是这个“印象深刻”,他梦境里的“唯一建筑”才像它……
然而也就在那一夜,他再次梦见这个形似“天一阁”的建筑,而且,惊见一场意外!!
火势很大,荀小匀惊慌乱跑,撕心裂肺喊“救命!”……
多多醒来,本还有些不悦:怎么梦见这么个玩意儿,而且还是在他越来越重视的“仙境”里,他配吗!
第二日如常工作,早间回部里开会,还准备午后回相府,今天羊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