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车里都是重犯!不可以探视。”
程亚峰无奈的摇了摇头,“让他看看吧。”
几个警察向程亚峰敬了个礼,示意我过去。
我跑到车窗前,
“二位哥哥,我刚从法庭出来,没给你们准备践行酒,有什么话要交代,尽管吩咐,小弟一定尽力而为。”
米奇说,“我们两,没什么要交代的,只有一个女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妓 女,她叫‘秦倩’住在果戈里大街的一个出租房里。
倩倩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为了养活自己生病的女儿,才出来陪酒接客的。
哥哥我、能看出来,你不是普通人,要是方便,就让她从良,给她找个好工作吧。”
花爷说,“哥要交代的,基本上米老鼠都说了,我就给你几句干货吧。
凡事以和为贵,要是碰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千万不要像我们俩这样,做错了事,才追悔莫及,法大于情,切记切记…”
我叹了口气,“二位哥哥,一路走好,逢年过节,兄弟我一定给你们烧纸钱。”
米奇摆了摆手,“多多保重。”
警察拉上车窗,载着二人离开了执行厅。
程亚峰说,“告诉你,法律高于一切!以后你做事多考虑考虑吧。”
李环茹说,“小梦哥哥,咱们去哪?”
“去果戈里大街,对将死之人的承诺,必须兑现。”
中午、我坐着李环茹的车,来到了果戈里大街。
秦倩的出租屋、在距离果戈里大街不远的平民区,位置十分偏僻,我们在附近转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最后还是听着一个女人的娇 喘声才找到的那个出租屋。
李环茹说,“你不会连这样的女人都不放过吧?”
我摆了摆手,“妹子,你想多了,我只想给她一笔生活费。”
“值得吗?你和那两个死刑犯、只是萍水相逢。”
“妹子,那两个人很重情义,如果他们活着,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收入麾下。”
李环茹摇了摇头。
我们在出租屋门口,等了十多分钟,女人的声音终于停了。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胖子,一脸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出租房。
我敲了几下门,屋子里传来一声很“嗲”的女声。
“进来吧,门没插。”
我推门进入出租屋,房间很小,只有一个客厅和卧室,客厅的床上,躺着一个香汗淋漓的女人。
女人30岁左右,一头红色的短发,妩媚的脸上满是憔悴,嘴角还挂着少量液体,一条大白腿露在被窝外,两条胳膊烫满了烟花。
这女人、决对是勾引男人的一把好手…
秦倩、看到我带着一个女孩进来,狐疑的问道:
“这不是冰城最出名的钢琴家吗?你们是来消费的?”
我摇了摇头。
秦倩点起一支烟说,“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便衣警察,来我这不会是、为了饱眼福吧?”
“米奇和花爷你认识吗?”
当提到这两个名字时,秦倩怔了怔,但很快毫不在意的说,
“不认识,我接过的客人多了,怎么记得过来。”
“你叫秦倩对吧?还有一个生病的女儿。”
秦倩吸了一口烟,“找我到底什么事?”
“他们两个今天被执行死刑了。”
秦倩的面容瞬间石化了,好像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直到被燃尽的香烟烫了一下,秦倩才缓过神来。
“死就死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哑然失笑,这两位哥哥,临死前还惦念的女人,却对他们的死,毫不在乎…
“你不要再做这个工作了。”
说话间,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孩从卧室里出来,
“妈妈,我饿了。”
秦倩怒道,“回去,没看我正忙着呢吗?”
我抱起小女孩,“今年几岁了。”
女孩怯懦的看向秦倩,最后、从我怀里挣脱下来,躲在门后小心的望着我们。
“你怎么对孩子这么严厉?”
“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我是来劝你从良的。”
秦倩怒声道,“我女儿一个月的医药费、就要一万多!这些年为了治病,我欠了十多万的外债!不做这个,谁救我女儿?”
“你女儿生的什么病?”
秦倩又点起一支烟说,“白血病,骨髓移植要特么三十万!不能说医院要的太贵,只能说我们太特么穷!”
“孩子的父亲呢?”
“孩子的爸爸知道女儿生病,第二天就失踪了,可能特么的早被车撞死了!”
我叹了口气,“你女儿治病的钱我来出,另外找份正经工作,以后不要再做这个了。”
秦倩挑了挑眉,“我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这件事情、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只能说、这是我对他们的一个承诺。”
我抓起李环茹的手,“妹子,给我拿100万。”
李环茹拿出一张银行卡,“我只带了一张200万的,密码是991991。”
我摇了摇头,这小萝莉真是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