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这个可不行啊,你必须要打点滴,才能好起来。”
小羽含着自己的手指,望着饭盒里的鱼,思索了半天,那样子好像在做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最终、她还是没能架住美食的诱、惑,点了点头,笑道,
“那我吃完了鱼、再吃药。”
我点了点头,“好…”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儿的小羽,我真想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我就是她的爸爸,他的亲爸爸…
…
从医院出来,我有些沮丧地游走在大街上,寒风吹过,冻得我瑟瑟发抖,我靠在河边的铁栏杆上,自言自语道,
“孩子不能认,雨微找不到,赵婷又不在身边,我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心里又难受了?”蓝凤在我耳边说。
“有一点儿。”
“你这个人太多愁善感了。”
“没办法,我就这么个人。”
“忘掉曾经失去的,珍惜现在拥有的,人要活在当下,不要想的太远。”
我轻笑道,“凤姐,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缩在我影子里的蓝凤无力的说,“叫干、妈!”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关切的问道。
可蓝凤没有理我。
我又呼唤了几声,“干、妈?干、妈…”
我赶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孟青儿的电话,
“大忽悠你在哪儿呢?”我声音颤抖的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愤怒的低吼,“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找抽?有没有?”
“我,小梦总。”
“你干嘛呀?知不知道不让别人睡觉、是很可耻的行为?”
我带着哭腔说,“蓝凤伤的很重,你能不能过来帮我看一下。”
“是吗?太好了,二小姐刚好让我暗地里、把她解决掉,现在她自己快不行了,那我省事儿了…”
说完这个大忽悠、竟然哈哈大笑…
“你个没良心的大忽悠,马上给我过来,我在龙沙公园游乐场的摩天轮下等你。”
“诶呦,那我这是背着主子行事,劳务费是不是另算呐?”
“一个月给你加100。”
“不去!”
“好,你不来是吧?上次我偷、拍了你睡觉打呼噜流鼻涕的视频,30分钟内你要是不到,我就把它印成海报,贴遍大街小巷。”
“什么?你也太无耻了!你的良心哪儿去了?你的道德哪儿去了?”
“记住,龙沙公园游乐场,30分钟内,另外带一些能解毒的药物。”
…
放下电话,我蹲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下,焦急的等待着孟青儿的到来。
可直到凌晨三点,这个大忽悠,才睡眼朦胧的、来到龙沙公园。
“你怎么才来呀?”
后者打了个哈欠,“路上堵车。”
“你快看看蓝凤,她这两天情况非常不好。”
孟青儿指着我的影子说,“你让她先出来。”
“她现在都不回我的话。”
孟青儿无奈,戴上皮手套,伸手抓向我身后的影子。
“还戴手套干什么?”
“你这个蓝影子,浑身上下都是毒,我虽然不怕,可免不了一番周折,所以还是防护一下比较好。”
“那我怎么没事儿?”
“你是她的主人,蓝影子怎么会毒自己的主人?”
“那你快帮她把身上的毒解了。”
后者点了点头,“尽量吧。”
“什么叫尽量?是必须的!”
孟青儿,刚将蓝凤扯出来,后者就捂着胸口、虚弱的倒在我怀里,人也好像失去了意识。
孟青儿摸了摸她的脉搏,“她好像中了一种蛊毒,而且这种蛊、极为凶残可怕!它会一点儿一点儿的将人体的内脏吃光!”
“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说说、这毒怎么才能解。”
孟青儿摇了摇头,“这毒我解不了。”
我扯着她的脖领子吼道,“你不是说自己样样精通吗?”
“样样精通,不代表事事万能,这种蛊毒有366种饲养方法,而要解毒、就必须根据原本的饲养方法,来调配解药、杀死蛊虫。
可现在张庆恒死了,你让我上哪儿找配方去?”
我近乎疯狂的嘶吼道,“我不管,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她!”
孟青儿摊了摊手,“稍安勿躁,家师曾经教过一种方法,虽然不能解毒,但却可以让蛊虫休眠,停止、它对内脏的啃食。”
我高兴的点了点头,“这个也行,只要能保住她的命就行。”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种方法只能让蛊虫休眠几年的时间,而且一个人、一生也只能用一次,等到蛊虫再次酥醒,它就会变本加厉的啃食宿主的躯体!”
“什么意思?”
孟青儿叹了口气,“意思就是,下次蛊虫醒来时、就是她的死期!”
“那这个方法、可以让蛊虫休眠多久?”
“几个月,几年,又或许是几十年,都有可能。”
我眼含热泪的说,“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孟青儿摇了摇头,“路给你铺好了,怎么选择、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