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托起我的下巴,将我的嘴角抬了起来,随后站在我的正上方说,
“好,你接着,我现在就吐给你。”
说完、竟然真的去“抠”自己的嗓子!
“我靠,你恶不恶心呐?”
“不是你让我吐给你的吗?”
“不用了,我就当无偿献‘肉’了。”
蓝凤抱住我的脑袋,媚笑道,“那怎么能行?让你无偿、我也于心不忍呐。”
我大叫道,“不要哇…”
我闭上眼睛,可过了好久,让我恶心的一幕并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手绢,轻轻擦拭着我嘴角的血迹。
我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几缕纤细的长发,一双水润的眸光中、满是柔情,
“还疼吗?”
我嘿嘿一笑,“你要是温柔一点,我就那都不疼了。”
蓝凤一把掐住我的肋骨,“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温柔吗?”
我被她掐的一蹦三尺高,“没有,谁敢说你不温柔,我诅咒他八辈儿祖宗。”
…
“咳咳…”
正在我和蓝凤闹得不亦乐乎时,门口却忽然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孙琦?”
“老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轻声道。
“师父的鼻子灵这呢。”
“属狗的,找我什么事?”
孙琦摇了摇手中的木棍说,“你现在是我徒弟,要是不教你点功夫,也说不过去。
另外家主决定、在两个月后,举办一场擂台赛,胜出的第一名,会成为白家的第五大镖王,和我们四个一起管理白家的直属队。”
心想,这两天要准备一下营救雨微的行动,哪有功夫训练呐,想到这儿,我用商量的口吻说,
“我现在还带着伤呢,属于病号,能不能先修养两天?”
“修你个头啊?师父我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身上无时无刻不带着伤,就你这点伤算什么呀。”
我指着后背说,“这大口子、还不算什么?”
孙琦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哪有啊?我看不见。”
“你你…”
蓝凤点起一支烟说,“老头,这是我干、儿子,能不能给点面子?”
孙琦甩了甩自己的一头白发,“溺爱不是真正的爱。”
蓝凤吐了个烟圈说,“哦?此话怎讲?”
孙琦指着我说,“你看这小子现在多菜呀,遇到个强敌,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你能保证永远站在他身后吗?
不能!所以他必须自己变强,谁厉害,都不如自己厉害。”
“老头儿,你别乌鸦嘴啊。”我怒声道。
“好啊,要是不跟我学功夫,出门被人欺负了,可别说是我徒弟。”
“我不是不想学,只是现在身负轻伤,不利于恢复啊。”
而让我意外的是,平时什么都护着我的蓝凤,竟然点头了。
“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
“喂,凤姐,我后背还伤着呢…”
“后你个头哇?给我锻炼去。”
“小蓝姑娘尽管放心,我这个人很有原则,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徒弟累着。”
蓝凤将我提起来,直接甩给孙琦,“老头,这人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严格训练,不能顾忌半点的师徒情分。”
孙琦点了点头,有些为难的说,“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勉强破个例了。”
随后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第一天,咱就先跑50公里吧。”
“我靠,老头儿,你谋杀呀?”
孙琦甩了甩木棍,摆了一个很拉风的造型,“你要是打得过我,规矩你定。”
“我我…你?”
“还磨叽什么?走吧。”
我伸手道,“凤姐?你怎么不跟着我呀?”
蓝凤吸了一口烟说,“难得死里逃生,我要去蒸个桑拿,做个spa。”
“你不在身边,这老头儿欺负我怎么办?”
“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竟然叼着烟、率先离开了宾馆。
孙琦指着蓝凤的大、腿,一脸坏笑的说,“这小姑娘最、诱、人的,就是这两条大、白、腿,你说她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我白了他一眼,“这是你徒弟的女朋友。”
“不是媳妇就行,”
我气得咬牙切齿,你这老头儿也太不要脸了!
…
鹤城的主路上,一个糟老头坐着一只毛驴、不紧不慢儿的在前面慢跑,一条绳子,拉着气喘如牛的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紧紧的跟在它屁后。
“老头儿、你能不能慢点儿?”
孙琦没有理我,喝了一口酒,一巴掌拍在驴屁股上,“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驾驾……”
“好你个黑心老头。”
“我这是在锤炼你的耐力。”
“那什么时候教我扔飞镖啊?”
“先跑一个月再说吧。”
“哇靠!没等学、就先累死了!”
“你这算什么呀?师父我年轻的时候、一天最多跑了120公里。”
“你就吹牛、逼吧。”
孙琦使劲甩了甩自己的一头白发,“切,师父我从来不吹牛。”
…
接下来的两天,孙琦是每天在毛驴上喝酒吃肉,而我,则扛着唐刀,被一根绳子拴在驴尾巴上游街,每天都被路人拍来拍去,搞得我近乎抓狂…
但不管多累,我每天晚上,都会准备一些行动用具,包括大量的汽油瓶,和一些破拆铁门的工具。
不过最重要的,仍然是人手,在第二天的夜里,我一个人偷偷溜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雨慧的电话。
嘟嘟…
“谁?”
行动在即,让我心情一片大好,心血来潮的逗了一下自己的小姨子。
“亲爱的,是我。”我故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我是谁。
“你特么是谁亲爱的?”
“你的呀。”
电话那头传来略显疲惫的声音,“梦峰,别装了,你的演技非常差…”
“你也太没意思了吧,只是逗逗你而已。”
雨慧低沉的说,“好?逗我是吧?我每天工作12个小时,想姐姐6个小时,想你6个小时,我心力交瘁,没有方向,可你呢?跑去当卧底也就算了,现在还有心情逗我玩?”
说完,竟然在电话里,嚎啕大哭…
“别哭,别哭啊…”我赶忙安慰道。
“不哭怎么样,你要么陪在我身边,要么就滚的远远的,别在这说风凉话。”
“我的亲小姨子,慧慧,我打电话的意思是,我得到了雨微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