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在乱石中苦苦哀求的蓝悦,我的心更是如同刀割。
我挣扎着站起身、挡在她面前,声音颤抖的说,“没事了,我不疼了,咱们走。”
蓝悦重新将我拥入怀中,“不用心疼。我们只是主人的一条狗而已。”
我抱着她的脖子说,“你们不是狗,不是…”
望着依然紧闭的铁门。蓝悦无奈的摇了摇头。但随后的举动,却让我震惊不已。
只见她一刀、割开自己的手腕,凑到我面前。
“吸吧。我的血液虽然有剧毒,但它却可以克制很多邪法的毒性。”
我撕开衣领,用布条缠住她的伤口。
“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回去。”我直视着她的双眼说。
“我拒绝。”蓝悦幽幽的说。
“听话。”我声音颤抖的说。
蓝悦摇了摇头,“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为什么?你个见到帅哥就走不动道的花痴…”
“蓝影子一生只认一个主人。你生我生,你死我死。”蓝悦决绝的说。
“到我这规矩必须改一改。我要是死了,你就去保护我女儿。”我喘着粗气说。
蓝悦再次摇了摇头,双眼血红的说,“你要是死了。我会杀掉这学校里的所有人。”
刺骨的疼痛并没有让我细思蓝悦的话,而是鬼使神差的凑到她手腕上,吸.食.起她伤口外流出的血液。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当你身体面对一种极其可怕的疼痛时,在道德方面的约束就会变得少之又少。
“吸吧,你活下来,我就能活下来。”蓝悦轻抚过我的额头说。
她的血液虽然可以缓解疼痛,但“影咒”的毒性何其恐怖,再这样折磨下去,恐怕我们都会命丧于此。
我双眼血红的挣脱她的手腕,“离我远点,再这样下去,咱俩谁也活不成。”
“活不成就一起死。”蓝悦决绝的说。
正在我苦苦挣扎之际,铁门里突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别扔了。”
蓝悦满脸激动的扬起头,“医仙大人…”
皮肤黝黑的男孩推开大门,身着绿裙的季影缓步走到蓝悦面前。
“带他进来吧。”
蓝悦高兴的、将我抱.进屋内,而此时的我双眼血红,身体也不住地颤抖,黑色的青筋已经如蛛网般遍布全身。
“邪法?”季影有些惊愕的问道。
蓝悦点了点头,“是蓝影教内的一种邪法,‘中咒人’需要终生饮用‘施咒人’的血液。”
可季影却摇了摇头,“这好像不是单纯的影咒。”
“医仙大人、能不能先止住他的疼痛?我怕他已经撑不住了。”蓝悦祈求道。
季影摸了摸我的颈动脉,随后用很多银针刺入我的脖颈,忙活了几分钟,我的疼痛才略有减轻。
“没事了,慢慢就不疼了。”
我抓着她的手腕,喘着粗气说,“谢谢你。”
季影赶忙挣脱我的束缚,目光冰冷的说,“没事了,就马上出去。”
“医仙大人,您能不能彻底根治这个影咒,他不能每天都被这东西折磨。”蓝悦用商量的口吻说。
“我说了,他中的不是单纯的‘影咒。’”季影摇了摇头说。
我再次伸手抓向季影,想和她解释一下刚才的事。可刚抬起手,脑袋又传来一阵剧痛,这次比之前都要剧烈,已经体力不支的我,直接昏了过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完全消失,我也被一阵挠痒痒的感觉弄醒。可睁开眼才发现,那感觉其实是“季影”在拔我身上的银针。
“别动。”
“医仙大人,谢谢你。”我感激地说。
“不用谢我。因为我没打算救你。”季影冷冷的说。
“对了,蓝悦…蓝悦呢?”
“你说那个身着‘凤袍’的小姑娘?”季影拔着我脖子上的银针说。
“是,她干嘛去了?”我焦急的问道。
“她把你一个人扔在这。说是去竹林小岛了。”季影随意的说,
“她没说去干什么吗?”
“有事儿你问她去,我又不是你们的传令兵。”季影没好气道。
我赶忙点了点头,“对不起…”
季影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小子,你身上中了两颗钉子。一种是蛇毒,另一种像是邪法。”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医仙,什么都瞒不过你。”
季影摇了摇头,手中把玩着一根“银簪,”意味深长的说,“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见状,我赶忙摸了摸上衣的口袋,那银簪是我的!
“你还给我。”说完,我顺势伸手去抓。
季影将“银簪”高高举起,“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它掰断。”
闻言,我身形一滞,“好,好,我不动。”
“看来这东西对你挺重要啊?”季影挑衅的说。
“朋友送的礼物。告诉我要以命相保,我真的不敢怠慢。”我轻声说。
季影轻抚过“银簪”上的黑莲“微雕”说,“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吧?”
我顿了顿,“医仙大人,我只想跟你说,上午的事完全都是误会。至于学校的事儿,我已经给您安排好了。
季影饶有兴致的走到我面前,“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