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小时。对她说出了我完整的故事,并表示马上要去接孩子,可能很快就要从女皇身边逃跑了。
讲罢往事,我突然有了一种心灵释放的感觉,伪装、隐忍、在这一瞬间仿佛将这一切都放下了。
听完我的故事,鹰韵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只是伸出小手,掐了掐我脸上的面具。
“那你原本长什么样子?”鹰韵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原来那张脸、比现在这张帅多了。”我拍着胸脯、得意洋洋的说。
“你就吹吧。”鹰韵眨着大眼睛说。
我抬起后者的下颚,“你呢?你出去后想做什么?”
鹰韵往我身上凑了凑,大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把那些羊皮囊带出去。然后护送‘少主’回内蒙古,保住他鹤城分堂‘堂主’的地位。”鹰韵在我怀里、轻轻吐了口浊气说。
“你整天‘少主’长,少主短的。就没想过为自己活活?”我说。
“从进入鹰堂的那天起,我的命就是鹰堂的。除了护主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多余的。”鹰韵说。
我轻轻拂过她的长发,对着她脸上吐了口烟圈,这世界有很多的精彩,人生只有一次,你老是护主、护主的,错过了人生的精彩怎么办?”
鹰韵不置可否,也没有回话,最后竟然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居高临下的俯视了一眼、那沟壑下的雪白,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很难想象、我曾经抱着这对儿雪、白长达半个月之久。
或许是发现了我放、肆的目光,鹰韵竟然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领口,我尴尬一笑,将目光移至别处。
良久之后,我也斜靠在药柜旁,缓缓沉睡了下去。漆黑的地下空间里,我们已经不知道、这是白天还是黑夜。而这一觉却睡得特别香甜。
直到空气中爆发出一阵雷霆般的怒吼,才将我从那香甜的梦境中吵醒。
有些紧张的检查了一下四周,发现鹰韵已经不知所踪,身旁只有一个由数十张充满气的羊皮囊扎成的“羊皮筏。”
走到羊皮筏前一看,干枯的羊皮上,还有一行由鲜血写成的字迹。
“我去将外面那个怪人引开,争取让他撞开暗道和他同归于尽。如果我成功了,你就去鹤城,169号别墅。那里是鹰堂最后的分部。少主无法离开鹤城女皇的势力范围,就一定会去那里避难。帮我护送他去‘内蒙古,’拜托了。”
署名,是,“韵儿。”
与此同时,外面再次传来了青铜杯砸落地面的巨响!
我抓起羊皮筏,想都没想的冲到大殿门口。
而我推了几下,发现门竟然从外面锁了。
“鹰韵,小鹰崽子…”
可过了良久,除了外面的打斗声、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沉神静气,附着着火焰的脚掌、重重的踢向大殿的殿门。
那殿门本就被外面那个怪物撞得摇摇欲坠。一脚下去,厚重的殿门,竟然生生的从门框上脱落下来。
而此时,鹰韵正拖着一条“火焰巨尾,”和那个没有视力的怪人缠斗。
只见她在柱子上、上窜下跳,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的将他向天坑引,后者就是不上当。
而在一次跳跃时,鹰韵的脚步慢了半拍儿,结果被那个怪人、撞得直接从柱子上摔了下来。
眼见后者有危险,我想都没想的冲上前、对着那个怪人便是一脚。
后者故技重施,用坚硬的头盔重重地撞向我的脚掌。
我冷笑一声,如今的我,可不是刚进来时候那个病央央的模样。
附着这火焰的脚掌划破虚空,重重地撞在他的金属头盔上。
两强对撞,我和那个怪人同时倒退了两步。
“谁让你一个人出来的?”我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禁地的‘暗门’只能从外面打开。如今能摧毁那道暗门的,只有这个怪人,我不做这个诱饵,咱们谁都出不去。”鹰韵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道。
我瞟了一眼面前气喘如牛的怪人,“你以为他会听你的吗?”
“不然呢?”
“你把这个东西拿走,找个地方藏起来。一会儿我解决了他、再去叫你。”我指着一旁的羊皮伐说。
鹰韵没有拖沓,擦掉嘴角上的血迹,快步躲到了一旁。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指着面前的怪人说,“这位先生你好。求您个事儿行吗?”
戴着头盔、身上附着铁衣的怪人,似乎没有语言能力,只是怒吼一声,便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