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在那个微胖的女人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而没过多久,五个皮肤黝黑的壮汉,和一个中年大姐,也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他们行色匆匆,貌似是在追之前那个胖女人。
见我们在烤玉米,他们迅速将我们围在中间。
领头一个中年大汉,一身的军绿色装扮,手持一把镰刀,正恶狠狠的打量着我二人,“你们在干什么?”
我顿了顿,“我们是出来旅游的。不小心伤了眼睛,饥渴难耐,烤了几穗儿玉米吃。”
“烤几穗玉米?最近不少老乡都丢了粮食。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一切肯定和‘奎二’脱不开干系,搞不好这俩人就是‘奎二’派来踩点儿的。”一个年轻大汉狐疑的打量着我们说。
“是啊!叔叔,刚才就听玉米地里有动静,我感觉这两个人很可疑。不如把他们交给派出所儿,好好调查一下。”身旁的大姐豪爽的说。
我观察了一下这个大姐,一头短发,浓眉小眼。言谈举止间给人一种愣头青的感觉。
中年人点了点头,“如今正是丢粮食的高发季节,宁可错杀3000,不可放过一个。”
“你们两个站起来。跟我们走一趟。”中年大姐很不客气的说。
我赶忙将鹰韵扶起来。“什么‘奎二’‘奎三’的?我说你们别误会,我们真的只是饿了,想吃几穗儿玉米而已。”
“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
见状,我心中十分不悦。我父亲也是农民,深知农民种地不容易,谁这么缺德偷他们的粮食?真是缺德缺到家了,害得我们还要跟着受牵连。
想到这儿,我没有跟他们动手。背起鹰韵,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他们、走了大概五分钟。随后我二人被带上了一台四轮拖拉机。
这车什么都好,马力大,有劲,省油,可就是特别的“颠。”有些大坑甚至将我二人颠的一弹三尺高。几番折腾,鹰韵哭的是更厉害了。
“刚出来就要进派出所,真是太不吉利了!”
闻言,几个东北大汉更是一脸不怀好意的望着我们。
“我说你别胡说八道,把话都说全了。你这样说半截话,是会引起误会的。”我对着后者怒道。
经过一路的颠簸,我二人被拉到了一个小村庄。一排排漂亮整齐的瓦房,一直延伸至看不到的尽头。
“如今的农村发展还真是不错,‘泥土房’都看不到了。”我自言自语道。
中年大姐白了我一眼,“现在泥土房你想找都费劲。”
听见这不还好意的话,我也只好关上了话匣。
拖拉机一路驶入村庄。最终停在了一处,宽敞的二层小楼前。院子里人头攒动,似乎正在举办一场宴会。有的人正在提刀杀猪,有的人在外、搭灶炖鱼,场面好不热闹。
“下车!”中年大姐面色不善的说。
“咱们到派出所了吗?”鹰韵不解的问道。
我先跳下车,随后将她抱下来。
“没有。这是一个农户的家。”我解释道。
领头的中年人,望了望院内的场景,“今天是老太爷的寿宴,让这俩人先跟着吃顿饭,然后再把他们送派出所儿。”
闻言,我不禁大喜过望,“大叔。您真是中国好农民。”
愣头青大姐,白了后者一眼,“叔叔。这俩人有可能是偷玉米的贼,咱们干嘛请他们吃饭?”
“先不要下定论,是不是贼还要等警察来了再说。”中年大汉朗声道。
愣头青大姐无奈的摇了摇头,“烂好人。”
中年大汉指着身旁的另一个年轻小伙儿道,“李华,李佘,你们姐弟俩看着他们,记住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一个年轻小伙领命,带着我二人坐到了一桌酒席旁。由于周围的人,我们都不认识。又被观上了犯罪嫌疑人的头衔,所以到处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搞的我和鹰韵如坐针毡、十分尴尬。
“嗨!你看看咱们农民多热情,咱们两个犯罪嫌疑人,都能得到好酒好菜,我要是贼,都舍不得下手偷。”我拍了一下鹰韵的肩膀尴尬的说。
后者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长发,“你可真够没心没肺的。不过能吃到一顿杀猪菜,那就算进派出所儿也值了。”
被称为李华的壮汉坐到了我们身旁问道,“你们两个从哪儿来呀?”
“我们这一路很曲折,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偷粮食的贼。”我搂住后者的肩膀解释道。
李华抓起一瓶二锅头给我和他一人倒了一杯酒。“来,兄弟。”
我接过酒杯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名叫‘董家买卖屯,’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只是最近农场丢粮食、丢的厉害。有一户儿人家、一天之内就丢了十亩地的玉米。当时就气病了。”
说到此处,李华长叹一声,“唉,农民不容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好不容易到了秋收还被贼盯上了?搁谁、谁能不气恼呀?”
我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李哥说的有道理。这种人、抓到了就应该把他的第三条腿打折。”
李华拍了拍手,“痛快。”
随后指着我二人的眼睛问道,“你们俩这眼睛?”
“只是怕强光而已,如果要是有墨镜戴的话,我们俩就不用蒙这块儿布了。”我解释道。
被叫为“李佘”的大姐,戏谑的瞟了我们一眼。“别跟这两个贼说话。一会把他们关后院,还杀猪菜?想都别想!”
说完,“李佘”缓步向后院走去,明显是给我们安排监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