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韵顿了顿,玉手轻轻划过自己的刘海,“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保护你?”
“是嘛?我只看见你站在原地一动没动。”我仰望着头顶着鹰韵说。
鹰韵褪下自己的蒙古袍、盖在我的身上。“你说的对,你我仅仅萍水相逢,我凭什么替你挡刀?”
闻言我差点儿没一口气背过去,真是个白眼狼,这一杖算是白打了。
鹰韵晃了晃小脑袋,“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会出手救我?鬼才信?”
我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后者的肩膀上,而让人诧异的是,鹰韵竟然咳嗽一声,一口血吐在地上!
“你怎么了?”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鹰韵无所谓的,吐掉口中残存的血液,“你都被他打成这样,我怎么可能在他手上讨到便宜?”
“快去找人帮忙。”
鹰韵摆了摆手,身体逐渐瘫、软在我怀里,楼着我的肩膀,失去了意识。
我挣扎了几下,想要检查一下后者的伤势。却发现只是微微一动,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我身子一僵,最后也是逐渐失去了意识。
…
这一梦又是两个昼夜。经过鹰韵的草药治疗,我的伤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发起了高烧…
终于在昏迷第三天后,我被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吵醒。但对方说的全部都是“蒙古语,”我听得不是太懂。不过从二人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猜出,他们似乎在说我中了邪,云云…
过了半晌,终于有一个50多岁的老头儿缓缓扒开了我的双眼。
老头长长的胡须,挡住了自己的脖子,一双大眼睛戴着一个圆形的老花镜。手中还举着一个“强光手电,”不断地对着我的眼睛照啊照、照啊照…
我一把打掉后者的手电筒,“再这样眼睛就照瞎了!”
老头儿面色一凝,皱着眉头道,“呦?这小子好像是烧糊涂了。”
“糊涂你妹呀!你拿这东西照照自己的眼睛试试。”
老头怔了怔,“呦?看见没?烧的多严重啊!已经开始攻击人了!”
“大师,您看看怎么办?”一旁的鹰韵有些关切的说。
老头伸出手道,“治啊!先来1万块钱的压舱石。”
鹰韵闻言、顿时面露难色。
老头也不着急,对着后者摆了摆手道,“算了,先欠着。平你鹤城鹰王的身份,也不至于欠我这点儿小钱。”
鹰韵赶忙点头道谢,“大师,还请您快快施救。”
老头点了点头,拿着一个小铃铛,装模作样的在我头顶晃了半天。嘴里还不断嘟囔着,“驱晦气、驱晦气…”
最后趁鹰韵不注意,在怀中取出一只“黄符,”又将黄符扔入盛满水的杯中。
“仙家赐药,仙家赐药…”
说完,这老头也没管我愿不愿意,直接将一杯“符水”灌进了我的肚子。
“不出十日他就会康复。”老头沉神静气道。
鹰韵再次道谢,那表情异常恭敬。送走了老头后,鹰韵再次检查起我的伤口。
“怎么会这样呢?伤口明明已经开始愈合,可为什么就是高烧不退呢?”鹰韵控制不住的自言自语道。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指着刚刚远去的老头问道,“这家伙是哪儿冒出来的?”
鹰韵有些固执的摇了摇头,“他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一个巫医。同时也是一位汉族人,不过他现在长期居住在内蒙古,你可别小看他,外人想找他看病,有钱还不一定请得到呢。”
我翻了翻白眼,“就是一个拿‘符水,’糊弄人的骗子。”
鹰韵闻言,作势要打我,“你再说?”
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阴阳怪气的说,“骗子骗子…那个老头就是个大骗子。”
鹰韵迟疑了片刻,随后小拳头如雨点般砸了下来!“你不怕我是吧?”
我赶忙护住自己的脑袋,“干什么?干什么?我现在是伤员,是病号,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说还好,鹰韵闻言更加暴怒。扯着我的胳膊将我拽下床。
“你干嘛呀?”我惊愕地问道。
可面对表情痛苦的我,鹰韵却充耳不闻。“今天有个‘马术’大赛,起来根我一起参加。”
“我现在伤成这样,你还让我骑马?什么居心呐?”我抱着后者的大、腿耍赖道。
鹰韵继续扯着自己的腿,将我向门外拖,“我上次也伤的不轻,现在不也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别那么矫情,运动运动,身上的伤好得快。”
我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去、不去…”
见我死都不肯动一下,鹰韵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以为对方会放弃,但鹰韵却双手抱胸,放了个大招儿。
“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去,我明天就把孩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