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我们当大夫的都是本科四年研究生一年。写出来的东西,字字都是经典。向你这种才疏学浅的庸人、当然看不懂。”
“好,我才疏学浅。可看不懂我特么怎么抓药?”我一脸漠然地望着他说。
可闻言,这个巫医只是大嘴一咧,“‘方子’给你开完了。怎么抓呀?那是你的事儿。”
我顿了顿,心说这老小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想到这儿我晚起胳膊,刚要教教他怎么做人,却被包伊尔一把拦了下来。
“这位客官别急,你看不懂有人看得懂。”
“你看得懂?”
包伊尔咧了咧嘴,尴尬一笑道,“我当然看不懂,不过我们这儿药房的人看得懂。”
说完,拉着我便向门外走。我将一堆药方扔给包伊尔,表情夸张的说,“老板,您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您就待一下劳,帮我把这些药买回来。钱我给你双倍。怎么样?”
包伊尔闻言,顿时喜笑颜开,赶忙接过药方,大步流星的跑向药房。
我重新坐到鹰韵身旁,用纱布按住她脖颈上的伤口。“对不起,你受苦了。”
鹰韵摇了摇头,表情复杂地望着我,“看来你真的是有很多的秘密。”
“但我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你。”我意味深长的说。
鹰韵缓缓凑到我怀里,淡淡的香风,让人出现了短暂的迷离。
“今天晚上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跟你走。从今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鹰韵说。
我揽住后者的长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跟着我,远比现在的处境危险的多。”
“我不怕。”鹰韵淡淡的说。
正在此时,巫医不合时宜的凑到我身前,在身上掏出一只烟斗说,“小子,借个火儿。”
我撇了撇嘴,掏出身上的打火机,随意的给他点燃烟丝。
后者吸了口烟,无视我的白眼,也坐在了鹰韵身旁。
“姑娘。你相信本巫医吗?”
鹰韵顿了顿,显然对刚才的事有了些怨气。
“您在蒙古草原上的地位不低。说的话我当然会相信。”鹰韵有些迟疑,但话语上还是很坚定。
巫医对着我吐了口烟,顿时一股辛辣的气味儿漂浮而来。
我用手充当扇子,在面前扇了扇,“你有病啊?”
巫医闻言,也不生气,凑到我面前仔细端详了半天,完全无视了我嫌弃的眼神。
“此人印堂发黑,面色昏暗,显然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我咬了咬嘴唇儿,“你会说话不?”
巫医又吸了口烟,转而抓起鹰韵的小手,“这可是天生的好姑娘,最重要的是旺夫,谁娶了谁旺夫。但你们二人属性相克,一旦结为连理,必有杀身之祸…”
我一把抢掉巫医的烟斗,“我跟你说,就你这样的人、在东北都活不过两天!”
巫医悻悻然地夺回自己的烟斗,表情淡然的说,“我20岁之前一直在东北,也没事儿啊?”
鹰韵见状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你们别吵啦!我知道巫医大人是开玩笑的,不会往心里去的。”
我翻了翻白眼儿,要不是为了救鹰韵,我恨不得现在就一脚踹死他。
说话间、包伊尔已经将药买回来了。不知道这孙子开了多少天的药,整整两个大包裹。
我谢过满头大汗的包伊尔,转而望着巫医没好气儿道,“这要怎么煎?”
巫医煞有其事的将两个大包裹的药、全都倒在地上,随后脱光了双脚,十分粗旷的将那些药搅拌到一起。
我满头黑线的望着鹰韵,偷偷和后者耳语道,“这老头儿靠谱吗?我觉得他就是个江湖骗子。”
鹰韵淡笑一声,有些尴尬的说,“这个…你不用怀疑,他在蒙古草原上是很受尊重的,甚至有些人想见他一面,都是重金难求。”
“在外面支一口大锅,一起煎。”巫医剁了剁自己的臭脚说。
包伊尔似乎见惯了这个情景,没等我回话,就已经去准备了。
巫医瞟了我一眼,“我这副药、需要你亲自去煎。”
我懒得和后者磨牙,轻抚过鹰韵的长发,叫她小心这个巫医吃豆腐,便跟随包伊尔一起去煎药。
包伊尔如法炮制,又拿来了很多的干牛粪,放在大锅下充当燃料。
“这副药的火候很重要,点着火就不能停。而且要定期加水,水少了,药就废了。”巫医解释道。
包伊尔点了点头,“巫医大人,您瞧好吧。”
巫医叫退了包伊尔,指着我说,“这药、你自己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