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住啊?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当年咱们先辈过草地时,天当被、地当床不比这艰苦多了?”
我赶忙摆了摆手,“得、得得…赶紧滚蛋。”
凌云悻悻地走出房车,临走时还给车门上了锁。
我望着那一张小床,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就是好生照顾?连一副“铺盖”都不给!不过我没有向她们要东西,因为我刚才趁凌云不注意,偷偷顺走了他的手机。
偷偷缩进房车的角落,我拨通了孟青儿的电话。
“嘟嘟…喂?谁呀?晚上都不
睡觉的吗?”一阵铃声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孟青儿睡意朦胧的怒吼。
“大忽悠?你干嘛呢?”我问道。
“睡觉啊。没看都几点了?”孟青儿问道。
“先别睡了,我有件事儿要求你。”我诚恳的说。
“很重要?”孟青儿问道。
“很重要。”我用不容商量的语气道。
“长话短说。”孟青儿正色道。
“去帮我救一个人。”我压低声音道。
“时间?地点?救什么人?”孟青儿问道。
我说出了蓝悦的位置,并反复嘱托了要快!孟青儿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帮我救人。
…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挂断电话后,没多久、房车继续行驶。路途越走越颠簸,几次都将我从那张小床上甩了下来,最后干脆就睡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本以为可以睡个回笼觉,可我心系蓝悦根本睡不着。只希望身上的手机能够快点儿响起来,告诉我蓝悦救到了。可正在此时,房车的门突然再次被人小心的推开。
我没有动,依然盖着莲心的妮子大衣假寐。
一个人影走入医务车,在里面绕了一圈儿后,停在了我的身前。
见我没有醒,人影叹了口气。
“你还打算装到几时?”
我缓缓睁开眼眸,发现我头顶的人影竟然是鲁玉菲。
“有什么事儿吗?秘书长大人。”我恭声问道。
“信使要见你。”鲁玉菲说。
我躺在地上没有动,“她昨天不是说、今晚不想见我吗?”
鲁玉菲甩手扯掉我身上的毛呢大衣,“你这就叫给脸不要脸,你知不知道?”
我抓住她的手腕向上一翻,随后扭转鲁玉菲的胳膊将她按在、小床上。
“我要不要脸轮不到你来评判。”我沉声道。
鲁玉菲咳嗽了几声,想要反抗,奈何旧伤未愈,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但她修炼的是一种柔术功法。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便肩膀一晃;肩胛骨顿时扭曲成了一个瞠目结舌的弧度、身体旋转到我面前;另一只手闪电般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面对着那如蛇一般扭曲的、躯、体,我也出现了短暂的愣神儿。
“不错,但你现在这么虚弱,有把握掐断我的喉管吗?”我冷声问道。
鲁玉菲戏谑地摇了摇头,随后竟然松开了我的脖子。
“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
“说大话的吧?”我没好气道。
鲁玉菲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几声。在她抬手的一瞬间,我见到后者的指缝中、竟然隐藏着两枚闪着寒芒的硬币。
我缓缓松开对她的钳制,鲁玉菲晃了晃胳膊,扭曲的关节很快重新归位。
“快点儿,信使大人不喜欢迟到。”鲁玉菲咳嗽着说。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我问道。
“肺部贯穿伤,哪有那么容易康复的。”鲁玉菲无奈的说。
我缓缓低下头,从一堆湿衣服中、找出一个酒囊递给鲁玉菲道,“这个给你。”
鲁玉菲一脸嫌弃的捂住自己的鼻子,“这是什么呀?”
“这是用蛊王泡的酒,虽然有一些毒性,但是可以治疗你身上的内伤。”我擦掉酒囊上的水渍说。
鲁玉菲有些怀疑的接过酒囊,又打开“瓶塞”闻了闻。最后如获至宝般道,“这?”
“认出它是什么了?”
鲁玉菲小心的将瓶塞盖住,“这东西是极为罕见的蛊虫、泡的酒,的确可以治我身上的伤。”
“有用、你就留着用吧。不过别浪费了,我可就这一瓶儿。”我伸出手指道。
鲁玉菲掂了掂酒囊,“这么好的酒、不会是偷来的吧?我可不敢用这来历不明的东西。”
可话虽然这么说,但鲁玉菲却没舍得把酒嚢还给我。
“这东西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什么样的朋友?”鲁玉菲追问道。
“你先用着吧。等治好了身上的伤,我再告诉你。”我意味深长的说。
鲁玉菲摆了摆手,“故弄玄虚的家伙。”
我披上地上的毛呢大衣,“走吧,去看看信使大人又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