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叹了口气,“鹤城白家。他们一大早,在江桥高速上劫持了200辆汽车做人质。另外,还点燃了江桥附近的一座植物油工厂。那里消化了东北三分之二的大豆,上百万吨的植物油顺着‘嫩江’倾泻而下,将嫩江下游变成了一片火海。如果不及时处理,下游的数个城市都将被殃及。”
程海并没有将话完全说透,我想情况远比他的叙述还要糟糕。
“白家是疯了吗?这么做完全就是找死。”我轻声说。
“他们是‘圣主’的仆人,当然要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而且据内线的情报,这可能就是‘圣主’蓄谋已久的‘k计划。’”程海说。
闻言,我身子不由一抖。k计划?难道莲心她?
我瞟了一眼正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程亚峰说,“那为什么还不采取行动?”
程海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小口,“这就是我要说,有两个坏消息的原因。”
这老头儿说话特别慢,即使他是个将官,都有点儿让我急得抓狂。
“程伯父,您能一次把话说完吗?”我有些着急的问道。
程亚峰上前一步解释道,“第二个坏消息就是:南方各大省份均出现了不明原因的大规模肺炎、疫、情。我们北方的公安消防、和大部分的机动力量,都去了南方驰援。所以面对这次恐袭,我们正在商讨这一个严谨的计划,确保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万无一失。”
程亚锋一顿叙述说的慷慨激昂,就连我这个如此不待见他的人,都忍不住的为他鼓了鼓掌。
“所以你们叫我来给你们当炮灰。”我拍着巴掌说。
程海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我知道你跟白家有仇。但你要找他们去拼命,那叫故意滋事。如果你替人民解围,那你便是我们的功臣。怎么选?你自己决定。”
我摇了摇头,“白厉伤我女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但您太高估我的能力了。现在的我就是个光杆司令,手底下一个兵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去解围?”
“那就快叫上你所有的势力跟我出发,救万民于水火。”程亚峰厉声道。
“可我不想让她们因我而死。”我沉声道。
程雅静无奈的将目光移向别处,“这件事情你就算不帮忙,我和小峰也会带着人去的。”
“又一个跟我同样执着的犟驴。”我叹了口气说。
程雅静走到我面前,直视着我的双眼说,“你仔细想想,你这些年做的事情,有几次不是在捣乱?又有几次不是我们姐弟给你善后?这次情况如此危急,你还惦记着儿女情长…算了,说了也是白说。”
她的话句句扎心。仔细想想,这两年我确实是在犯错,还真没为这个社会做过什么贡献。
我微微仰起头,望向那有些嗔怒的俏脸,沉默了良久,竟然无言以对。
程亚峰再次掏出手、槍,“跟他废什么话?只要抓走了他,他的那些女人自然会来救他。”
话音未落,雅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柄沉重的“唐刀”划破虚空,径直扎入了我面前的茶几中。
几乎是同时,程海身后的那四个帅小伙纷纷抽出腰间的甩棍,他们身影相互交错,同时向门口冲去。
“站住。”程海低呵道。
四道身影闻言,同时停在门口。
而随着一道红色倩影的脚步落下,雅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到了零下!这让室内的几人不由冻了一个哆嗦,尽视满脸震惊的望向走进来的红裙女子。
飘逸的长发,冰冷的眸光,寒冰幻化的左腿,摄人心魄的寒意,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个女王级别的女友,张雨微。
见到来人,是一个身材柔弱的美女,四个人高马大的帅小伙纷纷咽了口口水。他们偷偷瞄着雨微,眸光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渴、望。而令人惊奇的是,这四个人眼神中流露的情感都是一致,就好似他们、在共用着一个灵魂一样。
程雅静姐弟也是愣了一下,“你?”
“把槍放下。”雨微轻声说。
程亚峰眨了眨眼,手中的手槍却没有动,“你别过来啊!再前进一步我就打爆他的头。”
话音未落,一股更加森冷的寒意、从雨薇的身上释放出来。美丽的“冰花”似有灵性般、从她脚下蔓延开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这个视野开阔的观光雅间儿变成了一个寒冷的冰房。刺骨的寒意甚至令茶几上的茶杯都发出一声碎裂的脆响。众人闻声望去,发现那刚才还热气腾腾的茶水,已经变成了冰块,瞬间膨胀的气压已经将杯子撑裂了。
与此同时,头顶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蓝色的身影。她手持法杖,头戴九尾凤钗,身披、黄、色的锦缎龙袍,金色的火焰缭绕周身,狭长的美眸正戏谑的盯着室内的众人。
“蓝影教、教主,纳兰云雪。”程雅静失声道。
话音未落,十几只巨鹰围绕着雅间外四散盘旋。我望向脚下,周琳琳和李叔带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悄然出现在了高塔之下。我知道,“鹰韵、”也到了。
我仰天长叹一声,事到如今,就算想撇开她们自己去、也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