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傻的放下那碗红烧排骨,如同一只被勾走了魂儿的躯壳,径直向蓝凤走去。
后者的舞蹈还没有结束,见我过来也只好停止。
“怎么?我的干儿子老年痴呆了?”蓝凤望着我无神的眼神说。
我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干、妈,我想吃、奶奶。”
蓝凤闻言又羞又气,指着我脖颈上的项圈说,“你不怕被电?”
“不怕。”我义正言辞的说。
蓝凤还要推脱,奈何,我放了个无赖的大招,“哭。”后者在徒劳的挣扎了片刻后,也只能无奈的投降。
漆黑冰冷的牢房里,蓝凤端坐在床头。如同妈妈给孩子喂奶般、抱着我的脑袋叹息。而且边叹息边吸烟,样子十分无奈搞笑。
“哎呦,轻、点!”蓝凤怒道。
我身上盖着蓝凤的凤袍,头埋入她温暖的、怀抱。由于气温有点低,我的牙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差点儿把蓝凤的皮肤咬下来。
“有你真好。”我从凤袍里探出头,抢走她嘴里的香烟吸了一口道。
蓝凤吐了一口香气儿,“先起来。我去给你偷点儿好吃的。”
我吸了口烟,吐在她、脸上,“不,有你在就够了。秀色可餐。”
蓝凤嗤之以鼻,“饿你三天,你就老实了。”
“100天都不老实。”
我将烟重新放在蓝凤嘴边,后者吸、了一口,“别闹了。快起来。”
我轻轻咳嗽了几声,由于此地寒冷,我已经有感冒的症状。当下有些无奈的说,“真不知道他们要关我多久。”
“怕什么?他们关你多久,我就陪你多久。”蓝凤朗声道。
我瞟了一眼敞着旗袍的蓝凤心中一暖,不由抓起她的手诚恳的说,“凤姐,谢谢你。”
“叫干、妈。”蓝凤摇晃着我说。
我坏笑一声,重新钻进、凤袍。片刻不到,空气中再次传来蓝凤的怒骂声。
“啊,我说了、轻、点,你听不见吗?”
“这个声音太好听了,比你刚才唱的歌好听多了。”
…
接下来的一段儿时间,我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一天,两天,三天,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关竟然是半个月。虽然地下室孤寂,但有蓝凤的陪伴,我这牢狱生活过得也算滋润。
这一天中午,我正盘坐在地上练习坤碧芯焰的功法。
“哐当。”牢房的铁门突然打开。我微微一惊,因为自从我来到这儿,送饭的人也只有早上和晚上来。中午突然来人,那会是谁呢?
“五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来提审的人。”缩在影子里的蓝凤说。
我微微调整了一下气息,“来的好。我正等着他们呢。”
大门被缓缓推开,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在一个独臂人的带领下、快步走进牢房。
“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领头的王岩阴阳怪气的说。
“还好。”我沉声道。
王岩命人打开了牢房的吊灯,在见到我依然面色红润气息如常时,微微露出惊疑之色。
“怎么回事?我不是特意关照你们,要好好照顾他的吗?”王岩意有所指地说。
话音未落,送饭的人赶忙跑进来,“按照你的吩咐,我每天只给他送两顿凉饭,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至于他为什么没瘦,没疯,没傻,我也有点儿意外。”
王岩撇了撇嘴,仅剩的一只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再次问道,“没有人来看过他?”
“别说人了。就连只老鼠都没进来过。”送饭的人极为肯定的说。
王岩点了点头,“好小子,还有点儿定力。”
“要不要再关他半个月?”一个随从说。
“算了,时间不够用了,把他带走。”王岩说。
话落,四个壮汉将我带上车,当见到阳光时,我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要慌,咱们好像是要去法院。”影子里的蓝凤耳语道。
我微微点了点头,声音细若游丝的说,“我没事,只是碰到强光,眼睛有些不适应。”
“王岩这小子挺不是东西,像你这样久未见光,本来是应该戴个墨镜的,可这小子好像是特么的故意不让你好过。”蓝凤耳语道。
“没事,暂且忍他一时。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怎么证明我是恐怖份子?”我轻声说。
“神神叨叨嘀咕什么呢?给我安静点儿。”王岩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