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素心虽然还是感觉醉的晕晕乎乎,但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了,眼睛基本上也能看清来的谁是谁了。
她猛的松开腾蛇,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将嘴里的糕点吐在手上,就往地上一扔。
“吐了干嘛,”腾蛇竟然流露出一丝受伤,看着地上的糕点,两口将自己口中的糕点咽下,噘嘴道:“我很干净的,你还嫌弃我不成。”
“好大的酒气!”禹司凤只觉得手脚都气麻了,不理腾蛇,只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跟前,紧紧的盯着她的脸,有些咬牙切齿道:
“长本事了,我这刚走半天,你在家就翻天了!是和他一起喝的酒吗!”说罢一指腾蛇,仍是怒视她。
风素心嘴唇刚颤了颤,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一把推开他跑到门口,哇啦啦吐了起来。
幸而刚才只喝酒没什么胃口吃饭,所以只是吐了两口酒水,也就没再吐出来什么,要不今天就糗大了。
禹司凤赶紧跟过来,伸手轻轻在她背上拍着,真是又气又心疼。
“她没和我一起喝酒,和一个叫褚璇玑的一起喝的,那女的好像是少阳派的,哼,让你们大吃大喝不叫我,我要是在桌上,还能帮你挡挡酒,也不至于喝吐了呀。”腾蛇站起身,走到禹司凤身后,探头看向风素心,道。
禹司凤猛的回头,用手指着他的鼻尖,怒声道:“谁让你进我俩的卧房的!”
腾蛇困惑道:“没谁啊,我自己进来的,怎么,”他不解的看着禹司凤,继续说:“我是她小相公,怎么就不能进她和大相公的卧房了?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你!”禹司凤被腾蛇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气到语噎。
风素心再次干呕了几声,也没呕出什么来,心中一万个不想扭头面对禹司凤的醋海滔天,干脆两眼一翻,软绵绵的倒在禹司凤的怀里。
禹司凤一愣赶紧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紧闭双眼,面色苍白,有些不确定的喊:“告诉你,别装晕啊!该解释的一个也不能少!”
风素心干脆决定就这么睡了,反正最近也老犯困。
腾蛇呆愣愣的看着他俩,不明白风素心就喝了点小酒,怎么还能昏过去呢?那酒他也尝过,基本上和甜汤差不多啊!
禹司凤虽嘴硬,心里还是心疼她,赶紧将她抱在床上,扭头看向腾蛇,瞪着他说:“别傻站着了!赶紧去找亭奴!”
他知道亭奴擅医,只是因为大家都是修仙体质很好,基本上用不上他,如今风素心这么一晕,虽不知真假,但还是要让会医的把把脉保险一些。
腾蛇也开始担心起来,赶紧转身飞奔而去。
亭奴闻讯吓了一跳,用法力催动着轮椅飞驰而来,乌童柳意欢知道后也赶紧过来,连一直从早玩到疯的玉儿也过来看她大姐姐了,下人们闻信也非常紧张,由管家领着,统统站在门外,没多大会儿,屋里屋外就都是人了。
风素心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感觉到四周人满为患的气息,心里发虚,就更不敢睁开眼了,就感觉应该是亭奴有些冰凉的手指放在她的脉搏上,她禁不住紧张的心口怦怦直跳。
亭奴感觉到指下搏动的非常有力而欢腾的脉搏,看了风素心一眼,心下稍安——看来应该是怕喝多了挨禹司凤的批评,干脆装晕,好,没事就好。
他刚松了口气,突然又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脉相,微微皱眉,细细按了下去。
一直在盯着亭奴脸色的禹司凤,见亭奴皱眉,就是一惊——他算准了风素心就是装晕,只是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她喝伤了身体,为求保险起见,才让亭奴把脉,怎么,还真把出了什么症候不成?
他立马不淡定了,连声问道:“她怎么了?可是身体有所不妥?”
亭奴看了一眼闭着眼的风素心,有些生气,撇过头看禹司凤,道:“身为孕妇还饮的酩酊大醉,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禹司凤一时没反应过来。
风素心听懂了,身体微微一哆嗦。
众人皆是一愣。
三个呼吸间,禹司凤才开始欣喜若狂问亭奴,激动的嘴唇都有些颤抖,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素心有孕了?”说罢又猛的一变脸,担忧道:“喝这么多酒,对孩子没影响吧?”
亭奴道:“一次无碍,若再饮酒,小心孩子一出生就不要喝奶只要喝酒!”
风素心暗暗咬牙坚持,不让自己笑出声。
禹司凤看着风素心,真是又激动又恼火,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坐在她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除了外面的下人们知道风素心怀孕后,统统都是为她高兴外,屋里站着的这几位美男子,脸上的表情和心中的想法就都不同了。
乌童脸上有点落寞——主子怀孕是好事,怎么胸口这么闷呢?
亭奴除了因为风素心怀孕喝酒有点生气,也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徘徊。
柳意欢愣了一会儿,却又笑了起来,看了眼玉儿,摸了下她的头,道:“玉儿,不久的将来你会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陪你玩了!”
玉儿高兴的拍着巴掌,说:“太好了!”
腾蛇却有些困惑,只见他先挠了挠头,转而揉了揉胸口,想了想,又拍了拍亭奴的肩膀,问道:“亭奴啊,你也给我看看呗。”
亭奴仰头好奇的看他,道:“你又怎么了?”
腾蛇嘟着嘴,有些费劲的思索了下,说:“我还是从一开始说吧,要不分开这一条条的有点乱,那个,刚才我正坐在那吃糕点,姐姐从背后一把抱住我,又对着我的嘴咬了一口……”他还没说完,发觉众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