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俩人显然激动早了,因为褚璇玑没过多久,竟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无支祁赶紧一把搀住褚璇玑,与元朗面面相觑。
“可能,可能是因为力量太强大了,不适应吧?”元朗不确定的对无支祁说。
无支祁看了眼在他怀中昏迷过去的褚璇玑,叹了口气,道:“别管到底为什么,我们还是先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吧!因为就算柏麟帝君目前是□□凡胎没有神力,但保不齐会有其他的仙人相助于他,还是快快离开此地,莫要被发现了!”
元朗也觉得无支祁此言甚是有理,点了点头,无支祁一挥手,三人立刻消失在夜色笼罩下茫茫的南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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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一间客栈里。
室内灯光如豆,照在躺在床上的禹司凤苍白失了血色的面上,更显得蜡黄虚弱,似乎生了一场大病的模样。
他分明已经疲惫至极,却仍旧强撑着睁着眼,静静的看着坐在他身侧的风素心。
风素心见他这副模样,更是心疼的不行,握了他的手,紧紧的抵在自己的下巴上,过了一会儿,又将脸颊放在他掌心磨蹭,一副小心翼翼讨好的乖乖女模样。
禹司凤见状,嘴角渐渐浮出笑意,温柔至极。
风素心看到他笑了,心下一松,踢了鞋子爬上床,躺在他的身侧,抱着他,轻轻的说:“你累了,我陪你睡会儿。”
禹司凤掂起被子一角,将她的裸露在外面的身子盖住,侧过身,与她面对面,又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抱住,仿佛这样他的心里才觉得安稳,他是不想睡的,可是这一天下来,连累带吓又发作情人咒的,也确实累到了顶点,勉强又看了眼风素心一会儿,方阖上眼帘,沉沉睡去。
风素心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心中只是暗暗叫苦——这么乍猛子一出来,想再回去可就难上加难了,禹司凤是不会放过她的,可昨天那个情形她如果袖手旁观……不,她做不到无视他的痛苦啊!
她内心里已经把褚璇玑揪出来,狠狠的暴捶一万下了。
后面的半年可怎么办?看起来事不大,可没结过婚的人,怎么能理解她的无奈呢?唉!真是令人郁闷啊!
这一夜,风素心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意识有点不清楚,朦朦胧胧中,好像看到禹司凤在脱她的衣服,然后他整个人就压在她身上,她恍惚的把此时当成是刚结婚没多久,正处于蜜月期不知疲倦的时候,她也就默默的从了他接下来的前戏。
直到船快要入港的一瞬间,她猛的睁开眼睛,算是彻底清醒过来,用力一把推开他。
风素心看着身侧的禹司凤双颊绯红,凤眸内有些充血,一脸痛苦的凝视着她,她赶紧装作没有完全清醒,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哎呀,好困啊……”说罢转过身,砰的一声栽在床上。
她面对着床内侧的墙壁,无奈急的是龇牙咧嘴,身子却动都不敢动,就怕禹司凤突然质问她,过了一会儿,她察觉到身侧的禹司凤似乎躺平了身体,也一动不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窗外反射到床内侧的墙壁上的阳光,在慢慢的往上移动,她看着那抹越爬越高的光线,知道此时已经是正午了,可身边的人一动不动,她也不敢动弹,又等了一会儿,身体因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有些麻木酸痛的时候,她才轻手轻脚的转身,悄悄看向身侧的禹司凤,待看清后却是吓了一跳。
只见他睁着双眼,双眸呆滞的看着上方的床幔,双颊依旧绯红,却是面无表情,被子盖在腰身上,他的双臂露在外面,双手交叠的按在小腹处,看样子他应该是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不睡也不起,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
“司凤?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想想昨天情人咒发作二次,虽然不会致命了,但那一口一口的血吐的触目惊心,也不知道会不会损伤五脏六腑。
这么一想她也急了,赶紧坐起来,就准备掀开他的胸口衣看心脏处有没有什么异常。
禹司凤就在她快要碰到自己胸口时开口,声音带着丝暗哑:“与情人咒无关,”他斜眸看向她,眉心控制不住的微微一颤一皱,又隐忍道:“我哪里不舒服,你还不知道吗?”
风素心下意识往他身下一扫,赶紧撇开视线,抬腿就想越过他下床,一边掩饰道:“那个,司凤,你也饿了吧,我去让店家送些吃的……啊!”
她还没说完,就又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听他压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我好想你,你就不想我吗?嗯?”
最后那声“嗯”,带着思念狂恋后的隐欲和沙哑,让她身子酥了半边,却仍旧保持着一分清醒,咬了咬牙,在他怀中猛的消失不见。
禹司凤怀中顿空,重重的趴在床上,磕痛了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痛的他深深蹙眉,不过也把火给瞬间败下去了。
风素心出现在门边,已是穿戴整齐,颤巍巍的扭头瞅向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却侧着脸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禹司凤,顿时吓得是心肝乱颤,颤了颤嘴唇,说:“我出去叫人送早饭……”说罢赶紧转身,却听到禹司凤低声道:
“慢着。”
她一回头,却看到刚才还就只有一个茶壶两个杯子的桌子上,出现了琳琅满目的吃食和礼品,她抬头看向禹司凤,却发现他已经站起身,将一旁搭在床架子上的衣服拿下来,优雅的穿戴着,她看着他低着头,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慢条斯理的系着腰带的同时,嘴里还在说着话:“今天带我去你的师门拜访,将桌上这些点心和礼品都送过去。”
“不,不行!”她一惊,连连摆手。
禹司凤系腰带的手一滞,抬头看她,俊美的面上,带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你要知道,我们门派规矩严,所以我们才,才各个法力高强啊。”她看着他,嗫嚅着嘴说,感觉自己这话,无论说多少遍,那都是无懈可击的,可今天禹司凤偏偏不买账,只见他垂下眼眸,继续慢悠悠的穿着衣服,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