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只是你无用罢了。”
禹司凤登时感觉心头宛如被重锤一击,那种发自内心自然而然的想在父亲面前证实自己的执念陡然涌出,待发觉自己下一步动作时,那也是在他点头后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再说:“父帝,儿臣愿意……儿臣,愿意以身以情渡战神!”
就是这么一句紧张到甚至还有些结巴的话,里面还带了明显的赌气的成分,就把他自己推向了不归路。
宿世的记忆戛然而止,依旧是离泽宫的偏殿里,禹司凤睁开眼睛,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白衣男子——原来,他是自己的父帝啊。
距他随战神下凡历劫,今生不过是第三世罢了,可这三世中,有着三位性格完全不同的父亲,却都比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尊父帝,都对他有着满满的舐犊情深。
禹司凤此刻,堪堪落下泪来——原来,他只不过是父亲操纵的工具人,一枚被对方抛落人间的棋子罢了。
“真没用。”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算是给他三世的历劫,完成了一个冰冷残酷的总结。
他蓦的心头火起,许是这三世的经历给他增添了不少的勇气,只见他猛的从床上坐起,几步来到天帝身前,瞪着天帝,一字一顿道:“儿臣自然没用,没有父帝的一表人才,若是父帝亲自下凡,定能感化罗喉计都。”
天帝猛的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曾以为懦弱但却听话的儿子。
事到如今,禹司凤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呵呵,他到底没能完成任务,没办法虏获罗喉计都的心啊。
“啪!”
禹司凤被天帝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头被打的狠狠的偏向一侧,登时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唇角更是裂开,蜿蜒下一道鲜红的血痕,为他莹白如玉的面上,增添了一抹颓唐的魅惑。
天帝气的直哆嗦,口内呼喝道:“你这个不孝子!竟然对你父亲如此说话!”
禹司凤只觉得天帝的声音遥远似天边来,却还是字字清晰的听入耳内,他冷笑一笑,嘴角因被打出的伤而疼的有些微微抽搐,可仍旧倔强的忍疼开口道:
“父帝知道吗,第一世为战神,生命即将陨落刑场,您知道面对死亡的恐惧吗?当刽子手的刀砍向儿的脖颈,您知道我有多疼吗?”
天帝面上不起波澜,道:“你想说什么?”
“呵呵。”禹司凤的笑容有些嘲讽,冷笑说:“以儿臣与那战神说些话的交情,就这么赔上性命,真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