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粟歌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目光幽幽地望着没有拉拢的帘子的外面的世界。
这样的回答?顾唯辞忍不住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直奔主题好了。”
粟歌目光幽深,声音平静低沉,“笙语小姐请说。”
“首先,我想确认一点,夜先生能够保证自己的性取向吗?”虽然这一点顾唯辞觉得自己每次问都有窥探隐私之嫌,但是她的工作怎么看都是窥探隐私的,这一点为了她自己的安全,也只能够直接问了。
顾唯辞并不认为陪睡师是个安全的工作,如果能够在明面上摆出来,怎么说也算是高危吧?
握住手机的手指微微一僵,曲起又伸直,继而轻轻的在手机背面敲了一下,“可以保证。”
没有谁发觉,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男人,此刻的嘴角竟然不知不觉之间挂了一丝微笑。
没有直接问他是不是gay,却只是问了他能不能够保证自己的性取向吗?这个女人……还是太含蓄了一些。
不过既然如此,那么他的回答,不算是作假。
“那好。”听到这个回答,顾唯辞莫名的松了一口气,“那么我想再次询问夜先生,是确定自己要进行这样的治疗吗?”
“是的。”粟歌捏了捏眉心答道。
从手机里传过去的声音瞬间带上了几分慵懒与困倦的意味,让这头的顾唯辞心微微一顿。
心里一晃而过的信息便是:这个男人,十分警惕。
“夜先生是确定自己在下雨天就睡不了吗?”清了清嗓子,顾唯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这样的情况存在可否告知我有多久了?”
如果一直面对一个防备意识很强的人,那么结果肯定会大打折扣。
“存在了……”脑海里晃过某个片段,嘴角的笑容消失得荡然无存,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表情晦涩莫明,“快二十年了。”
身子猛然一僵,顾唯辞有些不可置信的听着这个数字,二十年……该怎么撑过来。
“笙语小姐,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感觉到手机里的那个人有些错愕,粟歌没有一点儿出乎意料,挑了挑眉头道,“如果笙语小姐愿意接下我的请求,可以在下一次和笙语小姐具体说明,笙语小姐意下如何?”
粟歌刚刚开始说,顾唯辞便反应过来了,她似乎还没有答应这个男人,却在不知不觉之间问到了有关事件隐私的问题了……
沉吟了一会儿,顾唯辞开口道:“夜先生这样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不能够保证我的职业能够对夜先生有百分之百的效果,但是如果夜先生愿意尝试,那我将会竭尽全力。”
“好。”没有过分夸大自己的能力,这一点让粟歌心里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多了三分好感,他想她应该看到了自己在网页上留下的佣金数额。
“那夜先生觉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答应得爽快而坦然,让顾唯辞再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二十年的折磨,顾唯辞不认为自己能够熬得下去,这么严重的症状,第一次顾唯辞对自己的主顾产生了一丝莫名的触动。
“下一个雨夜吧。”蛊惑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