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辞嘴角抿了抿，微微别过头去，下巴轻轻一点，“嗯。”
“唯辞，祖父的话，你不要介意。”眼里闪过一抹深沉，粟歌嘴角抿了一道锋利的弧度，“你也不需要介意。”
“粟歌，老爷子他……很喜欢楚安安吧？”听信粟歌的话，顾唯辞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握住方向盘的手指一僵，粟歌眸子闪了闪，“不，他更喜欢你。”
听到粟歌这句话，原本心里还有一丝阴霾的顾唯辞不由笑了，明明知道粟歌这句话是安慰自己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是的吗？”
“信我吗？”粟歌眼角微微一眨，不答反问。
“信。”顾唯辞回答这个字的时候，倒是没有怎么犹豫。
“唯辞。”伸手拉过顾唯辞的手，粟歌的目光看着前面的路，语气似乎还带了几分与夜风般的清冷，“你知道吗，有的人哪怕看一辈子，你都会觉得不合适，有的人只需要一眼，可能就会认定是一辈子。”
顾唯辞的心莫名的动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楚安安的身影从清晰再次转为模糊。
粟歌的意思，是在告诉自己……楚安安于他而言是前者，而自己于他而言，是后者吗？
手指微微一紧，粟歌再度道，“除此之外，我说的话并非是用来哄你。”
“你该多去看看老爷子。”沉默的几分钟后，顾唯辞手指回握住粟歌的手，目光里闪过一丝叹息。
是了，她自己也选择了粟歌不是吗？
就如同粟歌所言，粟老爷子只是觉得楚安安有些可惜罢了，于她……并非是不喜欢，不满意。
“好。”听到顾唯辞这么说，粟歌紧抿的嘴角终于上扬了几分，执起顾唯辞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点了点头道，“以后我带你一起回去看他。”
“现在我们去哪儿？”顾唯辞看着粟歌的侧脸，眸子里闪过一丝迷离，轻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从粟老爷子那儿自上车后，她总觉得粟歌身上似乎有种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过会儿就知道了。”粟歌的身子似乎怔了一下，握紧了顾唯辞的手道。
虽然粟歌的动作很是细微，但是坐在他旁边近在咫尺的顾唯辞哪里会发现不了？
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多问，而是顺着粟歌的话点了点头。
“对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粟歌突然转头，“你的棋是和谁学的？”
“棋？”顾唯辞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别过了头道，“和长辈学的。”
“唯辞，你认识陈老吧？”垂了垂眸子，粟歌若有若无的扬了扬唇角，叹了一口气，“你的棋，和他的开招走势如出一辙。”
听到粟歌的话，顾唯辞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自己下个棋居然能够让粟歌有了这些揣测。
最终，只能够是轻轻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