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今天就走?”病房里,秦墨看着挣扎着要起身的粟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一边上前扶住了他。
“回去。”轻轻叹了一口气,粟歌一手搭在秦墨的胳膊上,一手按在自己的腹部。
就连这说话的语气都能够听得出来他现在并非很轻松,但是那倔强的姿态却是无法不让人动容。
“我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你没必要现在就走。”现在才离粟歌清醒没两个小时,伤口的纱布都还在渗血呢,他已经说的是很保守的时间了。
可是那也是两天,而不是两个小时!
“秦墨。”粟歌步子一顿,抬起头来的时候微皱的眉头稍微松开,如同一把被人舒展开来的水墨扇,扇子里面的绿水青山就是那双深邃得让人看不透的眸子,“你不也想快点回去吗?”
“我不急。”秦墨哼了一声,突然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别过了头。
“你不急。”定定地看了秦墨好一会儿,粟歌点了点头,笑得有些意味莫名,“什么时候军人也变得口是心非起来了?”
顿了一下,又道,“就算你没有着急,但是他肯定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了,如果不是因为b市实在是走不开,这一次估计就不是我一个人南下了。”
冷少远对这个人的心思,可是一点儿都不少。
“他……”被粟歌这么一说,秦墨的脸色有些许变化,最终还是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或许是因为有些话不足以对外人道也,又或许是因为这里还有别的人。
然而,那张冷峻得刚硬过分的脸,却是在此刻变得莫名的柔和。
“还有,我的宝贝儿比不得他那么坚强。”说道这儿,粟歌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叹息。
她现在……不知道该成了什么模样吧?
原本留下那张纸条是想让她别找他,等到事情彻底过去了他再回去接它,可是没有想到弄巧成拙了。
当他醒来从秦墨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女人。
他还是让她担心了……
然而,却又有些小窃喜,至少这一次回去,他就可以看到她了,不用在四处奔波的找寻,而是就近在咫尺。
这么一想,粟歌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但却真的真的……什么都值了。
“情话留着回去说吧。”秦墨没好气的瞪了粟歌一眼,终于还是默许了粟歌的话,“这路都走不好了,还这么多的话。”
“你这次回去打算把事情说开了吧?”没有听秦墨的警告,粟歌兀自继续开口。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秦墨脸色微微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沉了脸色。
“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比你认识他早,你和他是不打不相识,但是我却是他的救命恩人。”粟歌丝毫没有被秦墨影响,轻笑了一声如同在唱独角戏。
但是他知道身边的人都把自己的话给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