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应了声后,便心肝乱颤地去衣架上取来了他的衣服,回来高举着张开,柔荑微颤,仔细着服侍人穿。
那男人高她一头还多,淡淡地瞅着,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去,穿了上。
待他再转回来,敞着衣服,里头斜襟中衣并未裹严实,时隐时现着肌-理-紧-致,健硕白-皙-的胸-膛等她侍弄之时,簌簌的脸颊已然绯红,又害怕又觉得羞赧,眨眼之间只觉得眼皮都是热的了。
小姑娘试了几次,手都没抬起来,这时听那男人语调缓慢,不疾不徐地张了口。
“怎么了?”
簌簌心微微一颤,怕他又不高兴了,抬头与他对了眼,急着摇头,“没.......”
话未说完,听那男人道:“不会?”
簌簌是不会,听他这般问,盼着有退路,当下便顶着他会不悦点了头,总比她没给他穿好得好。
这头点了之后,小姑娘更如履薄冰了,等着他回话,原以为他定会嫌烦,嫌她笨,让她退了,岂料非但并未.......
那男人竟是慢条斯理地拾起了她微颤的手。
簌簌更惊慌,接着便见他引着她,手把手地抓住他的衣服,一点点地将那斜襟整理好,又一点点地引着她给他理着外衣,搭扣腰封.......
他只是带着她演示,但簌簌的手自然是时而碰到他的胸-膛,时而又碰到他的腰身,整个人早就像个小傻子了似的,桃花脸晕红,好似傍晚的火烧云霞,羞的不能自已,不甚昨晚了。
这般一遍之后,萧珏问道:“会了么?”
簌簌心口不住地起伏,哪敢说不会,使劲儿地点着头。
“会了......会了。”
萧珏这才松开了她丝绸般滑嫩的小手,接着便微抬了头,也闭了眼。
小姑娘颤着小心口,浑身一层热汗,小心翼翼,凭着他教的,一步步,一点点给他弄着,小手哆哆嗦嗦,脸蛋儿红着,弄得很仔细,也甚慢,尤其是他那腰封,她摆弄了好久方才扣上,一身衣服足足穿了一盏茶的功夫还多。
所幸,那男人耐下了性子,并无不悦之感。
待结了,簌簌松了好大的一口气,仰着小脸儿看人脸色。
萧珏缓缓地睁开了眸,瞅了两眼,没说什么,似是还算满意。
簌簌这才放下心来,但刚要退步去一旁候着,却倏地感到腰间一紧,一热,被对方单手揽了住。
小姑娘猝不及防,也是太过柔弱,瞬时整个人便前倾了去,贴在了他的身上,这般突如其来,一时间无疑,颤抖的更厉害了,“爷.......”
不及说什么,萧珏摸了摸她娇艳的唇,俊脸凑了过来,沉着声音道:“等会儿跟丫鬟去祥瑞楼,听懂了么?”
“懂了,懂了。”
小簌簌一如既往,懂不懂都先答应再说,这话应完,那男人松开了她,瞅了两眼,冷冷淡淡地抬步走了。
簌簌转身过去,眼睁睁地瞅着他拨开珠帘出去,又亲耳听得开门声后,人捂着心口,坐了下去。
吓死了!
直到现在,她还心口狂跳不止,羞赧,又觉得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实在是害怕。
不时,巧云进了来。
“姑娘.......”
丫鬟笑着,“姑娘歇一歇,歇好了唤我就好。”
簌簌点头,这时想起那男人适才的话,问道:“爷让我去祥瑞楼做什么?”
巧云回话,“自然是叫姑娘去量尺寸的。”
簌簌恍然。
那祥瑞楼,簌簌虽没去过,但从小长在薛家,当然是听说过,知道那是全安庆最大的绣楼,里头的绣娘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绣工精湛,自然,价格也是极其不菲,对于簌簌而言一套衣服便是天价了。
那男人要给她做衣服,她是算是他的小妾,小通房,还是暖床?簌簌不大清楚,虽然他给她做衣是挺正常的事儿,但那地点,簌簌还是极其以外的。
初去,簌簌也有些紧张。
她出门倒是简单,惯是不施粉黛,洗个脸罢了,但如此模样便已非池中之物,艳压群芳了。
她里头穿着巧云的衣服,外头是一件那男人的披风。巧云为她穿的时候,她瞧见,小脸通红,说什么也不敢穿。倒是丫鬟说了是爷让的,簌簌才穿了。
也是,此时时至初秋,天儿是有些凉的,她的衣服实在是单薄。
上了车,簌簌这般低头一看自己这一身儿没一件是她的,不禁心道:哎!自己可真是太穷了!
俩人沿途一路,掀着窗帘,瞧着熙熙攘攘的大街,也有些说笑,心情皆是不错,时辰过得也极快,好似没多久便到了地方。
车停了,巧云先下了来,小心地扶着簌簌。
小姑娘将将站稳,便见那祥瑞楼中有人迎了出来,想来,是那男人早就只会过。
那来人还不是旁人,正是这祥瑞楼的老板娘丽娘,见到簌簌便是满脸堆笑地迎着,说话之间,没少往这小姑娘身上打量。
见她穿着官人的披风,簌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外人看着却又不一样了。
“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那霍大官人近来是安庆府上流人群,茶余饭后讨论的最大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