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瞳一行人都吓着了,夏雨瞳捂着嘴差点哭出来,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只见华延钢身上各种伤痕:鞭子抽打,拳脚踢,水烫伤,火烙伤,伤口有新旧,看来受伤很久了,且有的伤口还有血渍,有的在化脓。
夏雨瞳咽下眼泪问道:“延钢,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嫂嫂?”
“我不敢。”华延钢怯怯地看了四夫人一眼。
四夫人惭愧地叹着:“我也没脸去见地下的三姐,我是昨日才发现延钢身上被伤成这样,急地什么也不管,问了他好一会才问出从他口中问出是韦萱常在无人之处令她的丫头伤害延钢,并吓唬延钢说如果说出去就要教训延钢的姐姐心沫。所以延钢一直忍着,直到昨日我发现了,今日这才将韦萱这个贱婢给抓来,要正一正家规了。”
夏雨瞳一时糊涂了,穿透表象看事情本质:韦萱为何要伤害延钢?就凭绿香能弄出这么多伤来?而四夫人对韦萱似乎太过分了吧?一口一个“贱婢”,好歹韦萱也是大夫人的庶出侄女,是延钧的妾,四夫人就这么大胆?
夏雨瞳清清脑子,以后再想这些事,她问韦萱:“韦萱,小孩子的话肯定没错,延钢不会诬赖你,你说吧,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延钢?”
韦萱口中塞的棉花被取了出来,她极力为自己喊着:“大少奶奶,我没有做任何伤害五少爷的事,救救我吧,我不要被杖责,也不要被烙铁毁容。大少奶奶,你看大少爷的孩子在我肚子里呢。”
夏雨瞳看着她肚子:她还真是身姿好,算日子韦萱的孩子比我的孩子小十来天吧?怎么肚子却大那么多?
冷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夏雨瞳让韦萱镇定,然后问四夫人:“四娘,你看。”
四夫人理在上,所以咄咄有词:“雨瞳,你想想看,这犯了错的人会那么轻易承认吗?不用刑怎么可以?”
“我们华家可不是不讲理的地,也不是滥用私刑之处,四娘如果真要为延钢讨个说法,那也要考虑萱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夏雨瞳站久了,累了,肚子吃不消,下人已经搬来了椅子。
四夫人开始用心用情地讲理了:“雨瞳,你看,韦萱肚里的孩子是华家的孙子,而延钢是华家的五少爷,算来,延钢还比韦萱肚里的孩子高一辈份,你说是吗?”
夏雨瞳以其人之计还其人之身:“四娘说地对,但延钧是华家大少爷,也不是雨瞳炫耀,但事实如此,延钧总是比延钢长几岁的,是大哥,总不能让延钢伤了他大哥的孩子吧?”
四夫人拿出她的计谋:“延钢没有想过要伤延钧的孩子,只要处罚一下韦萱就可了,所以杖责和烙铁由韦萱来选,看她是要保着她肚里的孩子还是她那骄傲的皮囊。”
这两刑罚还真是选地妙啊:如果杖责,那韦萱的孩子定时保不住的,如果烙铁烧脸 ,那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可就在傲不起来了。
夏雨瞳倒真是希望韦萱被烙铁烙一下,以杀杀她的尖酸,不过,她是延钧的初恋,如果现在不保住她那张唯一令延钧留恋的脸,那只怕延钧会不开心。海是为延钧留着他的初恋吧,夏雨瞳不惧怕这张没脑筋的脸会跟她抢走延钧。
“四娘,”夏雨瞳思量着笑笑:“我看这样吧,毕竟这事关系到延钢,他是华家五少爷,不能这么草率做决定,还是等爹和大娘回来再说吧。”
四夫人摇摇头:“雨瞳,你还等老爷夫人做什么?你不是不知老爷夫人有多讨厌韦萱这个贱婢!要是等他们回来,那就不是杖责和烙铁这么简单了。”四夫人明示着,让她好好想想。
夏雨瞳觉得有这可能:华家本就膝下满堂了,会在乎韦萱这个妾所生的孩子吗?而且四夫人所说一点没错,老爷夫人对韦萱的讨厌……
夏雨瞳想不到对策,就暂时拖延些时间:“延钢说韦萱授意绿香折磨他,那也得有些证据才是啊,虽说孩童不撒谎,但难免出个差错不是吗?”
“大少奶奶,让属下来检查一下就知道绿香是否对五少爷用刑了。”鱼骨上前拱手。
夏雨瞳连忙道:“好,鱼骨你去看看。”
鱼骨过去,抽出绿香的手腕检查她的手心,两手都看过后回话道:“大少奶奶,四夫人,绿香的手心上并没有用过鞭刑、火刑、烫刑、刀刑的痕迹,所以五少爷身上的伤不是绿香所为。”
夏雨瞳听此就看四夫人怎么说了。
但韦萱先炫呵起来:“绿香没有做过这些事,难道是我做的不成?四夫人,你可看到我这肚子大的,哪里敢用力去抽鞭子啊?”
夏雨瞳烦躁地瞪了她一眼:“萱姐姐,你别说话。”
韦萱心里可不服气,她受不得夏雨瞳的命令,但现在能倚赖的人就只有她了,所以就先忍着这口气了。
夏雨瞳就看四夫人怎么解释。
四夫人看看华延钢,似是要示意他什么,华延钢很快说道:“韦萱授意绿香折磨我,但绿香也不必亲自动手啊,只需令一小厮动手就可,韦萱和绿香就在旁笑看着。”
这是真的吗还是华延钢在撒谎?那他脑子转地可真快啊。夏雨瞳一时想不到什么话来问了:“那延钢,你还记得那小厮是谁吗?”
华延钢反嘴也快:“华府上下仆人众多,我怎么认识那小厮是谁,因为当时疼痛,就连那小厮的模样也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