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一片血腥中,他抱着一个女孩子痛得撕心裂肺,疯狂大叫的样子。男人在梦中惊醒,棱角分明的冷俊,光洁白皙的脸庞,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黑如深渊的眸子,绝美的唇瓣轻抿,冰冷孤傲的背影,无不在彰显着其主人的不悦。
男子喘着粗气,伸出修长的手捂住胸口,梦中撕心裂肺的心痛到现在还是这么清晰。
男人垂下眼睑,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噩梦,就算是第一次杀人都没有如此的恐惧。
“我,到底是在恐惧着什么?”男人看着双手,喃喃自语。
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一闭上眼睛,祁暮止就会一直重复着同一个梦,同一个让人心碎,仿若深渊的梦,一次次的做梦,一次次的心痛,一次次醒来后的空落落。
男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人也越来越暴躁,遇事不顺,就会大发雷霆。弄得公司里面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顺,总裁的炮火就对准了自己。
祁暮止去了医院检查,医生给的结论是由于没有休息好导致的臆想,还让人给他催眠过,可是都没有用。
多次重复梦境,冷天翊都没有看清楚怀里面死去女子的脸,这让他更加的恼怒。
“你到底是谁?别让我找出来,不然……。”
这天,冷天翊正对着企划部的经理发脾气。
“你资料上填的信息是假的吗?名牌大学出来的研究生就你这点水平?我劝你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声音咆哮如雷,如暴怒的狮子。
“总,总裁,我重新去做。对不起对不起。”经理战战兢兢,点头哈腰,惶惶恐恐地说道。
“哈哈!暮止,是什么让你发这么大的火啊?”一个清清冷冷,恰似流水击石,沁人心扉的声音至办公室外面响起。
“拿着,给我滚出去!”祁暮止听到声音,情绪并无丝毫的起伏,把手里的企划案扔给了经理。
经理捡起企划案,胆战心惊地离开了。在门口碰见一个风光霁月,俊美异常的男子,一身高贵文雅的气质,仿佛安抚了经理那颗惊恐的心。
对着他点了个头,经理快速地离开了。
男子迈着步子走进去,看着正在揉着眉心的人,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最近是怎么了?遇到什么解决不了事情了吗?”男人的声音抑扬顿挫,一起一伏间,都是那么好听。
男人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吐出。
“这段时间一直做着同一个梦境,扰人安宁。”男人的怒气被生生压抑下来,又恢复了冷酷无情的气息。
“哦?说说看?”男子就好奇了,是什么样的梦会把自己这个除了冷之外没有任何情绪,被称为没有感情的机器的好友弄得暴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