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用棉布按压住伤口!不要再让它流血!”与六呼吸急促,指挥与七进行按压止血,自己则开始进行消毒处理。
弥丸则在一旁打下手,负责递棉布,给与六擦汗,虽然与六嘴上说着不行,但是手里的动作丝毫不慢,止一下血然后再消毒一下,再止血再消毒。
外面的刺客已经被服部半藏几乎斩杀殆尽,可惜贼首跑了,现在正紧张地待在屋外守候着。
与此同时,德文城内也发生了突发状况,望月雪怀孕七个月突然腹部疼痛,羊水早破。
产婆、医师纷纷到场急救,侍女们进进出出,屋外是家老吉田宗桂陪伴在织田犬身旁,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而井伊直虎因为有孕在身,不方便到场,但是也在家中坐立不安,翘首以盼。
“好了,消毒完毕!开始缝合!”与六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拿针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突然,细川信元开始呕吐,四肢抽搐,是休克!
“快!快把颈部垫高、下颌托起!保持呼吸畅通!让呕吐物出来!不要阻塞鼻孔!”与六一边指挥,一边快速的进行伤口缝合。
“呼!吸!呼!吸!使劲!”德文城的望月雪居室内,产婆在引导望月雪生产。
“快!头出来了!肩!肩!肩也出来了!加把劲!”
“糟糕!头部发热!是感染性休克!”缝合完毕的与六一摸细川信元滚烫的额头,双腿已经开始颤抖起来,这是最危险的信号。
“快!快去拿高度的米酒!进行擦拭降温!”
“孩子…孩子竟然不哭…是个死…死婴…。”产婆哆哆嗦嗦的看着手中,刚刚分娩出来的男婴。
“给…给我…”虚弱的望月雪泪眼婆娑,费力的接过没有呼吸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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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窗格上,细川信元躺在榻上,呼吸已经平稳,平安渡过了难熬的夜晚。
但是屋内,与六仍旧不放心的守护在一旁,避免一切突发状况。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已经由小西隆佐,派人前往芥川城,通报给了家中人员。
“什么!六郎被暗杀!现在生死一线!”织田信长暴怒的起身,摔碎了界町刚刚进献的名茶器具,这种暗杀行径是他最为痛恨的。
“可恶!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暗杀我织田家的重臣!六郎现在状况如何?查出是谁干得了吗!”界町降不降服的不重要,他只关心细川信元的安危。
“回大殿!我家主公刚刚渡过危险期,现在还在静养观察。至于刺客,据家中侍卫报告,是甲贺的忍者,为首狙击主公的人,是衫谷善住坊!”细川晴之在下面应到,根据小西隆佐信中所说,若不是新式的急救方法,恐怕自己的哥哥早就归西了。
“你马上率领本部人马,我再给予你三千军势,立刻前往界町保证六郎的安全!”织田信长首先增派兵力保护细川信元,而后下达了全国通缉衫谷善住坊。
此时的衫谷善住坊正躲避在近江国高岛郡的一处深山之中,给他下达刺杀命令的六角义治父子,恐怕也躲在近江国的某处。
历史上的六角父子曾率领残部,在甲贺进行了一系列的抵抗,但是由于细川信元的介入,甲贺大半势力的归附,让他们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