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那是望月雪送给他的护身符…
由于人数上的优势,一向宗信徒很快就绕过了物见番众,继续冲向细川信元。
“誓死保护主公!杀!”服部半藏、石川五右卫门等数十名忍卫冲了上去,细川信元缓缓站起,默默收起护身符,深吸一口气,抽出了爱刀“压切”...
“杀!”细川信元大喝一声,带领十余名近侍、小姓杀入了人群。
“喝!”细川信元奋力一刀斩杀了一名僧众,一脚踹飞了一个暴民。
“死!”细川信元紧要牙关,划破了敌人的喉咙。紧接着一个侧身,躲过了刺过来的一刀。刚想上前击杀敌人,冷不丁从旁边斜斩下来一刀,赶忙身子一仰,刀尖擦着鼻子飞了过去。
“拿命来!”一名僧官挺着雉刀就捅向了细川信元。
“啊?不好!”细川信元刚刚招式用老,来不及撤身,眼瞅着雉刀就要捅入他的小腹。
“主公!”服部保长大喝一声,急急来救。
噗的一声,刀入体内的声音,献血顺着刀口,滴答滴答地滑落。
“保长!可恶!去死吧!”细川信元手起刀落,一刀砍死了这名僧官。
“噗...呃...”服部保长替细川信元挨了这一刀,整个刀身完全没入体内了。
“保长!保长!你坚持住啊!”细川信元手足无措,服部保长明显伤势过重。
“父亲大人!”服部半藏也扑了过来,双手微颤,抱着服部保长。
“你...咳咳...要...”服部保长口鼻溢血,说话断断续续的。
“父亲大人...您...说...”服部半藏强忍着悲痛,不让自己哭出来。
“以后...就...靠你了...要...时刻...时刻保护...主公...”
“是!是!孩儿明白!孩儿明白!”服部半藏连连点头。
“喝!”细川信元守在一旁,一刀砍死一名前来偷袭的僧众,他的内心十分悲痛,当年的种种历历在目。多亏了服部保长,才有了今天的细川信元。
“一定...一定...要...寸步不离...守...护...主...呃”服部保长脖子一歪,撒手人寰。
“父亲大人啊啊啊!!!杀啊!!”服部半藏赤红着双目,斩杀一切胆敢靠近细川信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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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首领?咱们就在这里看着大殿自己在那里拼杀?”津田队的一名铁炮手询问津田算正,他们的装备配备除了铁炮就是弹丸,连一把像样的刀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细川信元他们在那里进行着殊死搏斗。
其实细川信元现在已经陷入了着忘我的厮杀,早就忘了还有铁炮队这茬了。
当时因为害怕在这么混乱的局面开枪,很容易造成自家人员的伤亡,演变成血崩,所以才将铁炮队安排在海边待命。
“可…可是主公,让咱们待命啊。”津田算正也拿不准了,刚刚他恶补了一下《细川家军律》,脑子里一片浆糊,不知道该不该救援自己的主公。
“大殿把咱们留在这里,主要是担心我们没有近战能力,徒增伤亡。可是让大殿独自留在那里,为咱们挡灾?这…这…说出去咱们纪伊人的脸还要不要了?”能当雇佣兵的,自然都不是什么善茬,加上纪伊多山,当地人民风彪悍,从未服过人。
今天,他们服了,只服眼前这名手持“压切”,身着“金陀美具足”,独自屹立于中军大帐,面对数十名暴徒,不退反进,斩尽一切挡在他面前的万物。
“t吗的,就让老子干看着,还t吗是不是爷们儿了!”
“就是,不就是个死!咱们这么多人,咬也咬死这帮王八犊子了!”
“兄弟们!你们怕不怕死!”津田算正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不怕!不怕!”
“咱干了这佣兵,就是个卖命的买卖!怕死的就不来了!”
“好!咱们虽然铁炮不能用了,但是枪杆子也可以砸死个人!枪杆子打折了,咱们还有一口锋利的牙齿!”津田算正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心爱的铁炮,他这挺铁炮可是出自名家之手,自己每天都有擦拭好几遍,甚为爱惜。
但是...今天,他就要破例一次了!
“不怕死的老少爷们们!跟我一起!杀啊!!”津田算正手握枪杆子,他要证明!铁炮不能近战?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