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父母正是这个意思呢。”农小妹不禁多看一眼这个四婆,没想到她能猜到是这个意思。
八婶也称赞一句,“四婆分析得头头是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呵呵呵,那当然,我过的桥,可是比你们走的路还多。”
另外一个看似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现在才出声笑道:“没那么夸张吧?四婆?你跟我还不是差不多大岁数,仅是你的辈分比我高,连我也要喊你一声四婆罢了。”
“呵呵呵,我是说跟她们小的那两个比,并没说跟四婶你比,也没有跟八婶比。八婶你看起来,也得有三十多岁了吧?”
这个四婶和八婶是同一房人,也就是同一个太公的后代,她们两个的老公,是堂兄弟,在村里有点沾亲带故。
“那还不得有三十多岁?我孩子都生四个了。呵呵,我也不跟你们瞎唠了,得加紧洗衣服。我今天还没来得及挑水呢,想着先把衣服洗了晾好,然后再去挑水的。”八婶说完,便用力搓起衣服来,一搓一搓的可起劲了。
大家沉默一会儿后,任小秋又好奇地问农小妹,“真真嫂子,那你家后面生有妹妹吗?”
“没有了,后面生了六个弟弟呀。”农小妹看一眼任小秋,对她笑道。她觉得,任小秋说话的声音比较温婉,不像另外那三个婶啊、婆啊的,说话比较大声,无所顾忌。
农小妹心里不禁嘀咕,难道女人嫁了男人后,说话就会变得像她们这样吗?真难想像,若干年后,她也儿女成群之时的模样。
八婶才认真搓完一件衣服,听到这里又扯着她的大嗓门叫道:“历害了!农小妹,看来你这名字,起得还是有作用啊,呵呵。”
四婆倚老卖老,也大着声音答道:“瞎说!起个名字能有什么作用?还不是瞎猫碰到死老鼠。咱村里的任招娣家,她上面有了两个姐姐,于是她父母,便帮她起了招娣这个名字,可她的后面,还不是照样又生了两个妹妹,总共刚好生了五朵金花呀。”
八婶便又笑道:“看来真不是名字的作用,而是农真真你爸爸历害。而任招娣家都生丫头,只能说是她的妈妈太弱小。”
农小妹想起来,任达兵刚刚听到这个事时,也是说她爸爸很牛。
如今听这个八婶的语气,好像生男孩就是父亲的功劳,生女儿就是母亲的罪过似的?
她虽然只是学过一点生理常识,但也知道,书上说过,生男生女只是一个概率的问题。总之总体人口中,男女的比较不会相差太远。
她此刻只是听着她们的议论,当然不可能,出声告诉她们这些事实。否则,她们岂不要传言,说她在疯言疯语?她才不会自找苦吃,不自量力地向她们宣传什么科学理论。
八婶的衣服并不多,她的孩子们还比较小,不可能天天换衣服,只有她本人和她老公,每天都出工去,才需要每天换衣服。她是这里的五个人中,第一个洗完衣服准备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