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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时阡的手一直放在艾挽凉的发顶没有拿开。
那模样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艾挽凉仍旧在考虑该如何反应。
空气就这样突然变得安静。
……
突然,乔时阡把放在艾挽凉发顶的手挪开了。
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让人眩目的淡淡笑容。
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艾挽凉刚要抬头讲话,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真是够忙的,这到底是忙着陪别人吃饭呢,还是忙着让人家摸你脑袋!?”
权恩夕走过来盯着艾挽凉的后脑勺,讲话的口气那叫一个酸爽。
他的这幅模样倒是把乔时阡给看乐了。
艾挽凉没成想会在这里碰到权恩夕,尤其是在刚刚那种情况下。
想到上午他打过来的那通电话,艾挽凉这心里总觉得发虚的很。
……
现在的情况虽然让艾挽凉觉得心虚,但还是想认真的去解释,“我……”
从刚进餐厅开始,权恩夕的怒火就已经遏制不住,这会儿以为艾挽凉要替这个男人辩解,心底的怒火燃烧更胜。
“你什么你,吃饱了吗?”权恩夕抓狂的一句话,把艾挽凉的后路给堵得死死的。
“我们……”可因从心底泛起的心虚,艾挽凉还是想继续解释。
不管权恩夕此刻是不是会听,她都想解释,解释她跟乔时阡之间的关系。
甚至……可以把这三年的事都说给他听。
只要他不生气,不误会,让她怎样都可以。
权恩夕的脸即刻成了黑铁板,拽着艾挽凉的胳膊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怒目而视,“你们什么你们,你的脑袋还欠摸不成?!”
“……”艾挽凉的胳膊被扯得生疼,手背也在刚刚被拽起来的时候磕在了桌角上。
因为正常的疼痛生理反应,艾挽凉的眼眶开始微微泛红。
看着艾挽凉泛红的眼眶,此刻也完全忘记权心蓝跟他交代的,不要让艾挽凉流眼泪这回事。
心里完全以为她是在为坐在对面的男人伤心难过,眸底的怒光像锥子一样逼人。
“呵,艾挽凉怎么了?委屈了?难过了?还是伤心了?!”
“抛弃我躲到异国他乡洗礼三年,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是不是!我问你是不是!”
“说话啊,你刚刚不是很能说,说的很开心吗?!说啊!”
权恩夕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的说出口,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