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是在克里斯蒂医院认识的,那个时候的她应该用生命垂危来形容。”
在他刚认识艾挽凉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她的病房。
那个时候乔时阡刚失去至亲至爱的妹妹。
乔时安。
“什么意思!?”权恩夕讲话声音陡然升高,生命垂危四个字狠狠地砸在他心尖上。
他无法理解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会生命垂危。
“这个或许能帮你找到答案。”乔时阡放下高脚杯,把身侧的一个文件袋递给权恩夕。
乔时阡并不知道下午的时候,艾挽凉有去公司找过权恩夕,更不知道她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权恩夕。
只不过艾挽凉给权恩夕的东西,他还没有打开看而已。
不过,乔时阡这样做也不算多此一举,只会锦上添花,让别扭的两个人快速的抱团取暖。
……
权恩夕看到文件袋的那一刻,嘴角向上翘起,一道勉强的弧度出现在嘴角。
又是文件袋。
下午从裴墨那里拿到一个文件袋,现在又从乔时阡这里得到一个文件袋。
今天他似乎跟文件袋很有缘。
权恩夕快速的打开文件袋。
一份器官捐赠协议映入眼帘。
眼角膜……
双肾……
捐赠人:乔时安。
被捐赠人:艾挽凉。
协议末尾的家属签字……竟然是权影。
他的舅舅。
……
权恩夕反复看着捐赠协议上的签字,仿佛要将几个熟悉的人名给灼出一个洞。
当他看到器官捐赠协议的那一刻,他以为捐赠人会是艾挽凉。
却没想到她变成了被捐赠人。
家属签字竟然也是那样的熟悉。
为什么这一切他都全然不知。
难道这几年家里人对他隐瞒的事情就是这个吗?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好像全部人都知道的事情,就他一个人浑然不知。
难道他就不是家人吗?
……